不过他的错愕很快的掩盖了过去，他拾起簪子把玩，不动声色：“你怎么得到的？”

这话问的奇怪，皇帝疑惑的看他。

皇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伤感：“为什么找太医检查？你猜呢？他不过还有三五年可活。就算是朕真的找回了他，那又如何？他终究是命不久矣。”

沉思了一下，太子将怀中的一个簪子放在了桌上，他：“这个簪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太子私下拦原孝景的事情，已经被荣长安禀告给皇上知了。

太子摇，他：“不是，他们怎么会让我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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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笑：“这是三个问题了吧？”

皇上不说话。

他甚少在父皇的脸上看到哀伤的表情，然而这时却明确的感觉到了。

皇帝失笑：“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原孝景是傅家小姐的孩子，他是我的私生子，那又如何呢？”

停顿了一下，他：“我把簪子拆开了，里面有一封被蜜蜡封住的信。我拆开了。”

“求您告诉我一切。”

太子认真：“是表妹交给我的，她说这是姑姑在她小时候送给她的，交代她等十六岁的时候交给我。”

“你说什么！”

太子执拗：“求您告诉我，求您告诉我一切。”

太子：“他才是皇后，才是姨母生下的那个孩子。我们俩被掉包了。”

这倒是太子之位罢免之后，他第一次私下见太子。

皇帝一愣。

他不可置信的嗫嚅嘴角：“他、他命不久矣？”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会伪装了。

太子跪下，垂首：“我在太子被贬的第二天就知了，只是我并没有把它交出来，是我太过自私了。”

太子之位上下来了，外祖父又被彻查，还要干啥啊！

皇帝心里还是满意的。

“倒是想不到，你会知，怎么？你外祖父说的？”

太子鼓足了勇气：“原孝景，原孝景他是不是您的私生子？是傅家小姐的儿子？您今日找太医检查，为的又是什么？”

皇帝面无表情，就这样打量他，太子第一次没有别开视线，认真的盯着皇上，仿佛不知真相不肯罢休。

太子突然就落泪：“他不是傅小姐的儿子，其实我才是，其实我才是傅小姐的儿子。我说的母亲，不是皇后，是傅小姐，是您一直寻找的傅小姐。”

“是因为，是因为傅小姐吗？”

只是他现在不是想说这些。

皇帝挑眉：“倒是学会反问了，说说看。”

皇上错愕的看向了他。

见他倒是没有什么抱怨之态。

说起这个，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冷然。

他抬：“原孝景才是当初皇后生下的那个孩子。我母亲将我们互换了。”

太子很快就进了。

皇帝打量太子，：“你是不是知什么了？”

太子沉默一下，：“儿臣有一事希望父皇能够告知儿臣。请您一定要如实告知我。”

太子脸刷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