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他的，叹息：“你呢？”

        在陆叔远的面前，在公共区域赤，他难得有一种轻松感。大概是因为那条无形的链子？他必将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于是，陆叔远作势一拉手中无形的链子，陆伯达彷佛真的脖子被他牵扯到一样，亦步亦趋跟在他后，一级级走楼梯。

        东芜洲，望山海，陆家小楼。

        陆伯达端正跪好，这次上半垂直于地面，直直跪着。

        他想象了一条无形的锁链绕在自己脖子上，只要是他弟弟或父亲，他确实可以。姚逍的话，他有点难以想象大哥这样对他。

        末了，他终于说到自己，他说：“我看了美人醉上对我们的评论，好多人替你打抱不平，说我在压迫你，家暴……”他并没有说，他看了那些评论和图片一整天。

        他的日程表，一如既往，满满当当。

        他以为是姚逍最先下来，万万没想到听脚步声是陆叔远。

        此路不通，陆叔远靠在他赤的肩膀上，问：“这些日子，你们过得怎么样？”

        哦，他口里的一点药味，他也闻得到。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陆叔远开门，坐到沙发上，面前地面风法铺上两层凉巾，指着那里，对他哥说：“跪。”

        因为陆叔远的专注观看，他前肉粒正在立，呼有一点点不平稳，心有一点点加快。

        陆叔远笑出声：“那你站起来，不要膝盖跪着……”

        他听到陆叔远离开，穿着拖鞋走到厨房，倒水，加料，调酒？

        他回到沙发上，抚摸眼前人的脸颊，他哥哥材比例完美得如同崇尚健美及决斗的古代巴地人雕像。

        陆伯达不说话，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陆叔远在他怀里微笑，呼有一点点不平稳，心有一点点加快。

子孙女中，最受他爱的那个18岁孙子，真的相信他爷爷是被灭口，一个冲动，把缪泽嘱咐过的最后手段抖搂出去。

        兴之所至，他讲了两个纪念品的小故事，陆伯达跪在那里一动未动，但确实认真在听。

        陆伯达除了被他撺掇着一起买的，和要送给陆知了的，一样纪念品都没有为自己买过。

        陆叔远转到他跟前，煞有其事地从他结往外一节一节摸一条无形的链子，一直摸到他自己另外一只手，就好像那只手真的拿着锁链的一端。

        陆伯达拉住他要离开的手，把不存在的链子还给他，说：“牵着我……”

        陆伯达不好不答，简要地告诉他，重点说了姚逍和余鳞，陆知了以研究打发忧心……

        至于缪泽一家112人逐渐消无声息，热度一过，并没有几人记得。

        他曾经这样抱着他一级级走一级级，现在自己却全赤，双手别于后，被他牵着脖子往上走。

        陆叔远不紧不慢，停在三步开外，从上往下看着他。

        他自动把双手分开，放在侧，方便弟弟看他屁。

        他清楚自己在他弟眼里是什么样子，全上下吻痕抓痕，有一点点，右比左略大一点，弟弟昨晚重点关照了哥哥右，两条的大上全是如意剑暧昧的磨痕。

        消音符文启动，他说：“哥哥，想象一条锁链……”

        走到陆叔远自己的房间门口，也就是陆伯达曾经抱着他压在这里过的门板，他三步并两步，缩短了那个距离，从后抱住了衣衫完整的弟弟。

        他一大早就跪在那里，逻辑无非是今天还有点空余时间，早跪完早了，明天后天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

        陆叔远伸手，指腹从他的后颈肉摸起，绕着脖子，摸到他结，再摸回后颈。

        然后他把手上无形的链子交到哥哥侧的手上，说：“跟我走……”

        早上6点13分，陆伯达全赤，脸上着黑色眼罩，双手背于后，跪坐在一楼楼梯口，膝盖下铺了两层凉巾。

        这家伙难是为了证明他也能早起么？

        于是，丰都惨案的真正凶手们之间的分赃不均、欺上瞒下、你糊弄我我糊弄你、互相卧底等13件可大可小的事儿大白于天下，又是一阵鸡飞狗或者说狗咬狗。

        “虽然到跑来跑去，哪儿都呆不长，我实实在在活过了118年。”

        陆叔远风法关门，隔绝阵法、消音符文启动，他走到自己房间的七层陈列柜边，里面放着他游历十九洲的各种小纪念品，比如南晖洲沁香城的香水，中洲西京他和哥哥的糖人，东瑞洲霜城的冰雕……快放满了。

        他俯在哥哥耳边吐气：“膝行好看，我也想看，但不行……”谁都不能这样对我哥，就是我自己也不行。

        等调好，他走过来，在他后，欣赏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