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给陆伯达、陆叔远，却不太好意思让姚逍看出来，清清嗓子，镇定自若地说：“他们两个没有，在邬璐学过一点，五爻教过我一点。”

        五爻，发明安全的参五爻？姚逍不由有一点酸，脱口而出：“你现在想么？”

        他说完立刻后悔，恨不得吞回去，但陆知了已经点，他疼地试图让他打消念：“这么晚了，哪里能找到什么舞的地方？”

        陆知了的方向感不错，他认真研究完几张地图后，又手绘了所有街，一一添加上书店、藏书阁、美食店铺等他感兴趣的地方，由此整个望山海在他脑海里整整齐齐，陆叔远日常把他当公交路线查询机使用。私交灵的阵法没有超出他的感知，他能感觉到灵的轨迹，也知现在在何，随口：“附近有个简易坟场，应该没有守墓人。”

        你是认真的么？

        姚逍无语，想想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在坟场舞，下辈子也不可能。

        也就是陆知了，不起眼又无所不知的陆知了，从他嘴里说出的提议反而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他必定不相信什么死后鬼魂。

        而且，坟场，听上去有利于静心，就算回陆伯达问起，也不太像是什么暧昧的场景，反而有点像两个逃家孩子的恶作剧。

        而且，如果这辈子，他只可能跟陆知了一支舞，那发生在坟场，发生在今晚，也没什么不好。

        私交灵停好，两个还算厚的老顽童，不会直接去叨扰亡魂。一般坟场都跟周围民居有一段距离。他们随意找了坟场边一块大一点空地，隔绝阵法启动，留影石放出两兄弟二十七岁那一段，只当背景音乐。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两兄弟各自的两位情人，不为他们所知所扰地自顾自抱在一起，随着音乐，起舞。

        两人开始的是最简单常见的交谊舞，姚逍自己被祝媛媛教过，陆知了令人意外的得不错。

        他只比他高一点，两人高相仿，步幅相仿，合默契得不像是第一次。两人轮主导，不用示意对方，也没有一点点切换上的凝滞。

        一曲毕，彼此都有点小惊讶，他们竟然得如此和谐如此合拍。

        陆知了开心地笑着，怀坦地紧抱住他：“我们可真是不错的一对搭档，要试试邬璐那边的狩猎舞么。”

        他关掉留影石，没有音乐也无妨，群星为他们见证。

        姚逍不为他的温，也会为他的笑容脑发昏，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跟着学动作大开大合模仿狩猎仪式和过程的邬璐土舞。

        说老实话，有些动作略耻，还得学着适时口中作声更可乐了，但是跟陆知了一起，彼此取笑对方，整个舞就变得格外有趣，心情愉悦，全松快。

        接下来，他们教了彼此九支舞，来自各个洲。有的是陆知了对着留影石一个人自学的，有的是姚逍怀念祝媛媛偷偷复习过的，有的是他们自己都不知自己还记得的……

        最后，姚逍教陆知了中洲西京行过一阵的古仪舞，特别装相，特别繁琐，祝媛媛教给他时只是为了更多的接，他此时当然也不是多么清风明月。

        陆知了毫无所觉，或者说，他此时确实需要一点温，而姚逍给他，似乎是最自然而然，最家人般温的。他学了三遍，以一个废柴剑修的控制力，总算学会了。学完，开始引经据典吐槽里面模仿的什么动作，完全是牵强附会，乾坤历前的仪式不是这样的。

        姚逍不在意什么古代仪式的正统，他教了他三遍，接得绰绰有余，而且他喜欢陆知了这么专业的巴拉巴拉，他舞的时候没有一不可爱，吐槽起来居然能更可爱。

        陆知了说得够本，说得尽兴，最后双手比划一下，收工。

        “我们回去吧。”万一两兄弟找不到他们，着急。

        如同一个美梦终有清醒，如同一个话本终有落幕。

        姚逍点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