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所有人点一大杯茶怎么样？”

        苏语：“芋泥、芋圆那种？”

        姚小园：“小料加满。的，甜甜的。”

        苏语想想：“有人不能吃糖，留一分无糖的。”

        两人看明琴，金主爸爸老实用美人醉下单，只有他的名最适合先记大账后付钱。

        今晚的跑外送单子大概要贵一两成。五个分会加总会的量，足够联合会所在区还在营业的茶店们忙一阵子。

        走走停停，他们间或猜谜，看灯，品尝小食……

        北街的大多数摊位今天支持博戏，姚小园通过猜拳、掷骰子，赢了一些小东西，还要明琴拿在手上。结果当然是苏语替他拿。

        不知不觉，天色已完全暗下，学府区的烟火开始腾空。

        两小只新年沉迷看过一阵子，财神到那天又被全城鞭炮声烦死过一阵子。

        今天这一批烟火格外不同寻常，该烟火匠的脑子不走寻常路。

        别人追求繁复，色彩缤纷，散花好看。

        这位，烟火组成的烟绿色“天梯”，成一节又出一节，一节一节次第交接而上。

        在场所有人看得大气不敢一口，生怕把这居然还停留在天上的梯子给散。

        每次大家以为已是最高，梯子又生长出一节。

        对于修真者来说，这高度术法尚可到，对于凡人来说，则简直不可思议。

        一直到仰看老高，整个梯子才淡去消散。

        重点不在于烟火的技艺，而在于与天公试比高，竭力向上攀登的神气儿。

        “这是烟火能到的么？新年怎么没有这些。”姚小园抓明琴问。

        明琴倒是知，合欢宗经常向她买：“她业余喜欢攀岩，之前好几件得意的，就去十万大山攀岩了。摔了一跤，还好有人救。没赶上新年。”

        网瘾少年姚小园对号入座：“是美人醉‘行万里江山’，一个凡人姑娘，超级猛的。她给去过的无名山峰岩都取了名字。还画攀岩路线图。”

        这位烟火匠，也不是不会繁复。

        一阵眼花缭乱快速闪现变换的烟火意象里，苏语看见了一把剑。

        很是眼熟。

        “额，水宗主救了她。她用了水宗主的剑。”

        姚小园检查自己美人醉拍下的图片：“哎呀，我没拍到，正好错过了。”

        这倒是不要紧，在场好多美人醉，总有人拍下，总有人发布，也总有人会转发，一直传递，扩散。

        望山海和邬璐城之间，七情宗和合欢宗之间，已被美人醉填平距离。

        就是不知水无意看不看。

        现场又是一组烟火升空。

        大家一起静静地看各色烟火组成的花，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