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萒被他看得心慌，双手攥着手绢搓。

        霞姐又说：

        那人答应着，说知了。这时候又有一个男子从东侧间走了出来，那婆子又跟他问好，叫他二爷。

        那婆子对他说：

        第二日一早有婆子端了热水来给她们梳洗，又送了早点进来。待她们吃完，婆子将她们引去西南角一小院落。

        还真是个致的美人。

        这位是吴大姨，负责采买。让她先带你们去安顿一下。明日我三个弟弟就回来了，让他们好好调教一番，到时候保准你们舍不得走，今年的花魁还是我们醉乡苑的。

        霞姐噗嗤一笑，说：

        杜鹃帮她拢了拢散乱的鬓发。

        季辉笑着搂过她。

        吴大姨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此时虽是深夜，苑中却是最热闹的时候。阿萒跟杜鹃在房中能听见外面丝竹弦的声音。

        阿萒心下想，果然如此。

        三爷过来拉了阿萒的手，说：

        阿萒和杜鹃跟着吴大姨去了她们的住，却是两人一间屋子。原来这醉乡苑的姑娘接客不是带到自己房里，苑中自有客房。

        那还有一位花魁娘子呢？您只说了五位。

个在隔街上开了胭脂铺子，另一个是对面神仙居的老板。神仙居是除了醉乡苑和缀锦楼外最大的青楼了。还有三位花魁娘子都从良嫁了人，虽是给官老爷小，如今也都是儿女绕膝。两位姑娘就安心在这里吧。

        杜鹃听不进去，只觉得心烦意乱。

        他说完便捧起阿萒的脸，在她腮边香了一口。

        跟我来。

        别怕，我是霞姐的三弟季辉，刚才那个是我二哥仲辉。霞姐叫你过来什么你可知？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从房中走出来，他生得与霞姐有七八分相似，容貌英俊，量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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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萒哭得更厉害了，问她：

        他将阿萒拉到美人榻边坐下，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看她，口中赞叹：

        杜鹃过来握着阿萒的手，阿萒忍不住轻轻哭泣，说到：

        如今要怎么办才好？难真的

        她指了指一旁的老妇人，说：

        两人一时无言，干脆什么都不想，躺在大床上和衣而眠。

        罢了，都是命。既来之则安之，也就是把我们娘亲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吧。说不定我们也可以跟娘亲们一样，终有一日离开这里，有自己的家。

        二爷虽也长得好，却跟三爷和霞姐不太像，比三爷看上去更朗壮硕。

        她跟二哥走，你跟我来，别怕。

        不知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杜鹃帮她掉眼泪。

        如今我说再多你们也未必相信，日子长了就好了。

        三爷，这两个就是昨日刚来的，霞姐让我送过来让爷们儿教导教导。

        说的什么傻话。至少我们离开姚家了，不用担心冬日没有炭火取，也不用每顿都吃剩菜剩饭。

        姐姐，是我连累了你。

        剩下那个便是我了。

        阿萒看了看杜鹃，三爷说：

        阿萒却问：

        他也发觉了阿萒的紧张，安说：

        阿萒只得跟着他往西厢房去了。

        阿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走了过去。

        阿萒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