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问诊室大门，顾江的电话刚好打完。

顾江懒洋洋的：“是么。”

毕竟爱情从来就不是无坚不摧天长地久的东西呀。

许思意脸微热，轻轻把手缩回来，“已经不疼了。”

与她细腻的肤不同，少年的指腹和掌心结着一层薄而的茧，从她掌心摸索过去，的，有点儿。

见许思意出来，他皱了下眉，上前住姑娘细细白白的小手腕略微抬高，垂眸打量。伤口已经结痂。他指尖轻轻了她细的掌心儿，问：“还疼不疼？”

长长的一高一矮的两，入街景与光阴，说不出的静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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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学校的？”

许思意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对着两人的影子拍了一张

她怕他不信，格外认真地点点，“真的。”

他把她宝贝似的捧在手掌心里，对她百依百顺，好到无可挑剔。

“嗯。”

顾江着许思意的手往南校门的方向走。她乖乖让他牵着走，雪白的小脸埋在厚围巾里，只出一双乌黑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观察两人投落在夕阳下的影子。

这样其实不好。

长此以往，她怕自己会无法面对未知的将来，无法面对，不知哪一天会来临的分离。

其实她急着要搬回公寓，除了宿委那边要查寝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医生说我的伤口复原得不错，没什么问题了。”她嗓音细细的，支吾了下，继续：“我手已经好了，你等下直接送我回公寓吧。”

“伺候”两个字，调子拖得意味深长。

顾江挑了下眉，弯腰贴近她的小耳朵，嗓音刻意压低：“这么急着走，这段时间我伺候得宝贝儿不满意？”

好吧。

“C大。”

夕阳，枯树，冬日的街，恋人的影子，这一幕无论是色彩还是线条，都很有画面感。

许思意不知想到什么，连耳朵都红透，一侧往旁边躲开了，：“这几天学校查寝查得比较严，之前王馨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帮我糊弄宿委几次了，再不回去会出问题的。”

许思意弯了弯嘴角：“谢谢医生。”说完便起出去了。

“……”许思意站在原地鼓了鼓腮帮，悄悄地出一口气。

从医院出来差不多下午五点，夕阳把天边染成了淡淡的橙红色。

顾江往问诊室里瞥了眼，“医生怎么说？”

顾江没再说什么，转去收费刷卡结账。

许思意很担心，再被大少爷这么毫无下限地下去，自己会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丧失。

*

女医生闲聊，“看你们俩年纪都不大，还在上学吧？大学生？”

“两个高材生啊。”女医生把开好的收费单递给许思意，笑，“祝你们长长久久。以后用刀用剪子的时候小心点。”

这些天住在杀特少爷的公寓，他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衣服必须他帮她穿，饭也必须他喂给她吃，随时都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她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位大少爷不是把她当女朋友养，是当小物在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