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医院是不是理严苛，不收快递邮件。

医院有邮政局，护工问他等什么快件，卓淑芬瞧见儿子目光闪烁，脸颊微红，迟迟疑疑地出六个字，比如鲜花水果。

祝亚后仰在电梯间内，他的同伴正一左一右扶着他，从他的兜里掏钥匙，问他门牌号码，肖默不作声的让开了路，可又下意识的瞟了摇摇晃晃的祝亚一眼――就是这一眼，肖瞧出了不对劲儿。

唐欢觊觎着北京的花果，带着期待吃晚饭，夜里十点唐欢望着空的床柜合了眼，肖才喝完他那半打的燕京。拎着塑料袋的空易拉罐，肖按开了电梯门。

唐欢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接电话，说谢谢哥。卓淑芬拿过电话，再次感谢肖，说她正陪欢欢晒太阳走动。当妈的对着送话细说病情，一旁的儿子却面向护工开了口

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被下了药。

看着相似的一张脸，肖难以自制的了――再一次，肖把祝亚当成唐欢，握住祝亚的脚踝，他进出对方的，长的包裹在温的深里。盯着对方汗珠满溢的脸颊和颈脖，肖忍不住闭眼息，低亲吻祝压的口，他想象这呻泪的是另一个人。

了珍珠贝母的纽扣，肖把那衣服展开，放在上比划大小――这衣服肯定不是唐欢的！拽着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肖真想把它撕得稀烂扔进桶，这定是春宵一度后落在这里的！

事毕之后，祝亚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膛上，闷声闷气自言自语，他不喜欢他男朋友。祝亚的新男朋友是他在酒吧认识的已婚外地男，那男人有钱又不够闲，为他在此租了套房子作落脚点，偶尔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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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肖暗笑着缩回放在对方大上的手，边偷乐边故作镇定，他说既然是有了交往对象，就不该胡来，这一晚的荒唐不该，祝亚在酒吧瞎玩以至被人趁机下药也不该，他喝了酒，他吃了药，两个

一拍两散，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这是肖的作风。可肖没法不，祝亚长的那么像唐欢，他不是他，所以肖离开，可他又像他，肖见不得旁人欺辱玩弄――尤其是当着他的面，就像上次在酒吧一般。

把小布袋回编织袋，肖汗洗手，喝了一大瓶子矿泉水，静候搬家公司上门接送。一个半小时后，肖在客厅沙发喝啤酒，给C城报告一切顺利，无须担忧。

肖拦了路，撵了人，拯救了无知小青年，拯救的结果似乎毫无积极意义，不过是换了个人床单。旧事重演，祝亚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松手，要和他爱爱。

肖郁郁却极有逻辑和条理地编号备注，夏服、秋衣、冬装、床单被罩、厨卫用品，以便日后收拾。他本没想着翻箱倒柜，只是为了作记录，顺手扯了拉链，看一眼包裹中的物品――不起眼的编织袋里装满了奢侈品，阿玛尼、巴宝莉、DIORHOMME、Prada，小无纺布袋里单独装着的衬衣，质地上乘，裁剪出众。

霎那间肖脑发热，眼抖动，他以为看到了唐欢！

搂着他脖子的，钻进他怀里的，骑在他上，起起伏伏的，着他老二，吞吞吐吐的，都是他非亲非故的弟弟。

就怂了跑了，以至于被旁人吃了这朝思暮想的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