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祺推门而入，办公桌旁的男人愣了一下：有事？

        他穿着拖鞋，正用巾着发，一看就是刚从浴室洗澡出来，就连衬衫的扣子都错位了。

        找林总批个条子。林以祺走过去，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暂定这几个人跟我去考察，算是出公差，林总意见如何？

        这么快就定了？他看都没看，接过去便拿起桌上的笔弯腰签字。

        只是试水，当然定得快。

        鼻间仍然有酒味，却已经比他洗澡前淡了很多，林以祺垂眸看去，透过他半敞的衣领，还能瞧见结实的膛。

        当初，这常常会出现在她的幻想中和睡梦中，她一次次地偷窥，一次次为此着魔，无数次靠这肉攀上高，也无数次在这膛中获得温。

        林亦行直起把文件递给她，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看了眼，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扣子。林以祺接过文件转就走，没给他多余的眼神，果然醉得不轻。

        拉门出去时，外面已经有人等着要见林亦行了，林以祺随便瞥了眼，觉得有些眼熟，下意识停住脚步又多看了两眼。

        对方同样好奇地打量着她，慢慢笑了开来。

        学姐。林以祺有些诧异，你怎么也来清辉了？

        林亦行读研时，那个和他传过绯闻，还一起跟着导师去乡下调研过的同学。在当年，她还是林以祺羡慕又嫉妒的对象。

        上一份工作不如意，来投奔老同学。学姐笑得无比热情，对她竖起拇指，我在新闻上看过你的事迹了，厉害，佩服。

        林以祺笑着摇摇：我哪有学姐你厉害？能挖你来清辉，真是我二哥的一大功绩。你先忙着，改天有空一起吃饭。

        好啊，我可不跟你客气，当年你也算是欠我一顿大餐，到时候你请客。

        林以祺听得有点懵：当年？

        学姐的表情瞬间尴尬起来：开玩笑啦，当初跟着导师东奔西走，还要帮你哥为你心准备新年礼物，怎么着你也欠我个人情吧？

        林以祺回，看向大敞的门。刚好干发的林亦行匆匆走出来，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愣。

        那一年，她本没收到他的新年礼物。

        那一年，他们之间只有争吵，然后，便是彻底的决裂。

        改好了？林亦行面无表情地开口，话却是对着他那位同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