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祺走近她：这是第几次？

        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展颜愣愣地看了她半天才问：你说的话语权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次，换个方向。

        展颜也慢悠悠地点着：不知你要什么，又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她笑着解释完，径直走向林知深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我的事你少！

        嗯。她虽是重要东，去清辉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也难怪展颜会吃惊，去借几个人，一起去乡下考察。

        林总是昨晚喝的，今早来上班就一酒味，刚才小林总经过也是好大一酒味，不知是不是昨晚。

        林以祺转看着她：还记不记你昨天跟我说过什么？

        抬手看了眼表，这才是她平时起床的时间，今天却早就走了。

        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就算我到替基金会募捐，再把我所有的钱都用来慈善，我能帮的人还是很少，治标不治本。只有真正掌握话语权，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

        我说什么了？

        林知深的秘书起打招呼，林以祺摆摆手让她忙自己的，林亦行的声音继续传来：有能耐先好你自己，别什么火都往我上撒，阴阳怪气给谁看？你不想结，我更不想结，老子这辈子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从小到大，虽然兄弟俩的格天差地别，却很少会吵架，尤其还吵得这么激烈。

        林以祺被她逗笑：那是因为我现在只有方向，还没有的方法，等去考察完就知了。

        大中午喝酒？

        清辉总？

        太久没面，连新来的前台都不认识林以祺，还很尽职地询问她找谁。

        怎么？怕了？林以祺笑，从小就长在城里，乡下很难待吧？

        没有。展颜连连摇，老板去哪我就去哪。我就是好奇，上次的考察毫无效果，我们连个方案都拿不出来，这次再去，会有意义吗？

        秘书摇。

        见她一脸八卦，像是在看戏似的，秘书的表情反而没刚才那么凝重，低声：不记得了，我来以后好像就吵过两三次吧，今天可能是因为两位林总都喝酒了。

        在基金会研究了一上午的考察报告，匆匆吃了午饭，林以祺叫上展颜出门：去清辉。

        什么方向？

        被我吓到了？林以祺好笑地瞧着她，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不过是我想通了，昨天想了一夜，终于明白一个理。

        林以祺点点：要有足够的影响力，才有发声的机会，才有可能去改变某些现状。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只能帮助很少一分人，在小范围内跟人掐掐架，搞搞网络舆论，这样最多是让网友兴奋几天，不能从源解决问题。

        是林亦行的声音。他的办公室并不在这层楼。

        林以祺停住脚步，看着大敞的门，回问秘书：他们经常这样？

        还要考察？

        什么理？

        林亦行就算彻夜不归醉到中午也很正常，倒

里仍然没任何声音，他推门进去，这才发现床上本没人，浴室也是空的。

        再次重重关上门，萧自宾下楼看一眼桌上的早餐，直接连盘子扔进垃圾桶。

        你说，国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我们解决不了很正常。林以祺笑笑，其实，不是我野心太大，是我野心还不够大。国家解决不了的事，我们可以帮着去解决。

        展颜惊得瞪大眼睛，转看她一眼又赶紧认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