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没死，那就是他。

秦峥是个心的人，于是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他的每一步棋都畅然无阻，除却真心，别的他都能算计得到。

“那些血仇，你不想报吗？”江国公这样问过他。

楚瑜产子时，他就站在院子外，听见里面愈发微弱的嘶喊，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凉意。

人生第二次的绝望拜楚瑜所赐，他离开，独自走过千山万水，最终落到寇手里，被轮番|辱。

清净。

瑜是这样的人，美貌，权势，魄力，才华皆是佼佼。那是他毕生难以企及的高度，小心翼翼藏起的全卑微在楚瑜面前无所遁形。

惊讶，痛苦，悔恨，还有释然。

他又回到了上京，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只是他已不是孟珺，亦非曾经的孟寒衣。

他知，从此秦峥心里再也没有孟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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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江国公的幕僚，五年磨一剑。

他看着醉倒在面前的秦峥，忍不住笑了，面上微凉，指尖一抚，泪满面。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小剧场：

“你昨夜喝醉了，来找我。”

秦峥酩酊大醉，跑到他院子里，拉着他说了很多。

再见秦峥时，物是人非。

秦峥说，寒衣，我食言了，可我不能离开清辞，我爱他。

秦峥爱上楚瑜了，他所有的期盼变成一场空。

众生皆苦，何必让他一人尝。

他当然不会将昨晚的话说给秦峥听，看着秦峥失落的模样，心底莫名畅快。

空有玲珑心一点，是非孰辩叹无缘。

而他这如履薄冰的一生，终于走到了尽。

楚瑜有他没有的一切，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自惭形愧。

只一个交锋，他就落荒而逃，退出了这场无妄的争抢。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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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自温柔连环计，大梦一场二十年。

那个曾经与他许下山盟海誓之人正同旁人耳鬓厮磨。只一眼，他就知故人心已变，秦峥眼中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

没有了爱，剩下的就只有手段。

秦峥若活着，终其一生只会全心全意的爱着楚瑜。

某论坛。

只是他没有退路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一死了之好。

秦峥让他走，是给他最后的温柔。

那些颠三倒四的话他大多没有听清，但有一句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想。

他的伎俩并不高超，却好用。秦峥心直，楚瑜心高。一个没心没肺，一个七窍玲珑，不过是一碗面，就能再让两人心生嫌隙。不是不爱，而是两人从不肯相信对方亦是深爱自己罢了。

人活着总归要有些念想，或是爱，或是恨。

这一局，总要有人去死的。

再醒来，已经到了江国公府上。

楚瑜是注定要败的，太过骄傲的人总是要栽跟。况且那时候的楚瑜已经无暇顾及旁的，在他刻意营造出的假象下，楚瑜只有丢盔弃甲的份。

秦峥醒来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暗矢出手的瞬间，他就知自己本无胜算，只是存意已去，放手一搏。秦峥挡去暗矢，兵荒乱里，他看到秦峥最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