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洗澡，程遇舟上楼找到了很久没玩过的板。

        是不是想洗澡？给你找一件我的卫衣？

        程遇舟呼很，右手握住周渔的后颈，但只吻到她下巴，周渔推着他的肩，往后仰。

        试试？

        那就算了，正好我想留着，程遇舟捡起帽子，站了起来。

        没有要用程挽月威胁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把我想得太坏了，程遇舟说得理所当然，我人不在医院，一天最少都要打两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会比较安心。

        我心虚什么？

        周渔低看着，她闻到了风里的香味，手从宽松的袖口里伸出来，碰到他的手指后停住了，下一秒，就被他反握住。

        小区外面有条人行，两边种满了整齐的梧桐树，周渔想着夏天这条路应该很漂亮。

        程遇舟踩着板从不远朝她过来，她就在原地等着。

        他一脸得逞了的表情，周渔才不信是他说的那样。

        你的衣服我穿着太大了，她也不是没有穿过。

        他走出房门之前一切正常毫无异样，关上门后才出情动的端倪，发还很短，帽檐遮不住耳朵慢慢从肤里透出来的红晕。

        教你玩板是想让开心一点，不是让你只想着快点学会它，看都不看我一眼，程遇舟扶着她坐到板上，在她面前蹲下去，手掌覆在她膝盖上轻轻着，刚才磕到了。

        等他冷静下来才重新敲门进去，周渔已经把被子叠整齐了。

        周渔挣扎着去抢手机，程遇舟被她扑到后顺势躺在地上。

        周渔退开一点距离，睁开眼睛，醒了。

        周渔说，我不相信你。

        没事，我扶着你玩一会儿。

        好难，她反而有了点兴趣。

        我不会。

        求我啊，他把手机进衣服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求我，我就删。

        周渔恼羞成怒，脸都憋红了，你都录音了还打电话给挽月！

        他僵着没动，轻声问她，酒醒了吗？

        不出去，就在小区附近转转，程遇舟从衣柜拿了一件和他上这件颜色差不多的，洗完了去外面找我。

        他左手撑在地面，这个季节，地上还很凉。

        你都把我亲了。

        程遇舟把手机扔到一边，慢慢拉开缠在她上的被子，赖账也没用，我早就录音了，你们学校广播站应该有微信公众号吧，过几天我就去投稿，求他们帮忙在黄金时间段播出去。到时候就会有人打听录音里的人到底是谁，哦，原来是开学因为一张军训照片上了新闻的那个周渔啊。

        她侧首往旁边看，上午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女生，就站在不远。

        好。

        程遇舟低低的笑意模糊在齿间，贴着她边亲了一下，又偏过凑得更近，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左膝已经跪到地上。

        程遇舟看过去，很快又收回视线，刚才没亲到，他重新补上了，还着她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是啊，吃醋吧。

        这件事其实是在周渔晕倒之前。

        你们住一个小区啊。

        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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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天色变暗，路边亮起路灯。

        程遇舟用一只手牵着周渔，刚开始学，她不了多远就往他怀里扑，她累得气，程遇舟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心烧起了一团燥热的火苗。

        周渔坐着板默默地走，程遇舟的早就麻了，扶着树干才艰难地站起来，脸上没有任何在熟人面前丢脸的尴尬，只有藏不住的笑意，他和那个女生简单打了声招呼之后跟在周渔后面慢慢走了几步，等双僵的麻木感缓和了就跑着追上去。

        四目相对，她闭眼吻了上去。

        走这么快，心虚吗？

        一张别人偷拍她的照片和一封匿名情书意外地在网上红了，当地某家媒报各大高校军训的稿子里就用了那张照片，所以言辞抱她去医务室的照片被人传到网上后才会被那么多人关注，后来没多久那个账号就注销了，但照片还能在网上看到。

        他们在路灯下接吻，有人骑着自行车从后经过才短暂分开。

月笑了笑，阿渔，你就哄哄程遇舟吧，不然他好烦的，我要吃药了，拜拜。

        电话挂断，周渔松了口气，脑袋倒在程遇舟肩上。

        他弯腰捞起板，单手抱起周渔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