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几秒后，很快想起昨夜的疯狂。

不能单说郑惟趁人之危，毕竟她自己其实也是半推半就。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辈子，她从未遇见过郑惟这么一个人，除了那人，她还真没有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男的经验。

孟初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郑惟的眼睛，他倒是很享受这一刻，乐得故作不知，女孩儿肌肤堪比上好的丝绸，贴着他时的感柔细腻得令人忍不住叹息。

孟初感到疼，暗自思忖良久，终于推了推他。

男人顿觉失望。

孟初从他怀里挣脱开，往后挪了挪，被子虚虚隔开两人。

郑惟一直盯着她，也不作声，她不自在地垂首咬，半晌期艾，“唔，昨晚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尔有需要很正常，我们就不用在意这个吧。”

孟初想撇清关系。

郑惟愕然。

他对男女间关系的认知其实浅薄得很，当初是，而今也是。

他从前不是没有遇见过投怀送抱的女人，只觉肮脏而心生厌烦。

小姑娘缠着他，不知怎的竟追到他公寓来，他顺了她的意。

虽默认她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以为两人是达成了共识，她愿意把子给他，就是要与他一起，不过因着那些纠葛孟初不肯要他。

后来，他换了个份，他在她醒来前甚至想，她说“我们”，她乖乖给他，她这次该是接纳自己了。

便有丝意难平，终归抵不过她在侧的餍足。

可看样子她似乎本没这念。

孟初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郑惟直勾勾看着她，幽暗深邃的眸子泛着冷冷的寒光。

令人背脊发凉。

她未料到，短暂的沉默过后，男人竟看着她慢悠悠了句，“我只有过你。”

言下之意么，你要对我负责。

孟初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他一国外回来的，跟她讲这个，他这勾搭人的手段未免太蠢了点。

况他也不瞧瞧，他昨夜那娴熟的样，像个儿么。

郑惟把不知从哪个剧中现学来的台词套用上，偏生弄巧成拙。

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郑先生，这种一眼就叫人拆穿的谎言还是收起来吧，这是我家，你可以走了。”

郑惟完全懵圈。

“初初……”他还想说些什么。

被子却已让她直接给卷走，男人全然暴在外，夜里稍尝了些肉末的男正蠢蠢动，女孩儿自己给裹得严实，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郑惟着实很不喜这种感觉，他跨下床，突然几步走过去托住她的腰，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郑惟俯凝望着孟初，额抵住她的，态度异常地慎重，眸里渐生的纷乱情愫她看不太懂。

呼散在她鼻尖，她听见男人的嗓音，暗哑而低沉，“初初，我真的只有过你。”

她疑惑他怎么就执着于此。

郑惟顿了一下，又艰涩补充：“……资料看过了些……”

男人于这事总是有天赋的。

孟初噗嗤笑出声，“你先松开，我要去浴室。”

女孩儿肆意扬起角，眉眼间带着满满的笑，男人瞬间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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