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觉得她应该有二十三、四岁。但此时她不再有

        戒备、不再有警惕，脸上浮起小女孩般的神情，杨瑞知他可能猜错了，她的实

        际年龄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甚至刚从警校毕业。于是杨瑞问：「刚从警校毕

        业？」

        「对，去年毕业的。」

        猜测被证实，杨瑞不由会心一笑。又问：你是南德人吧？」

        「不是，我是昆明的。」

        猛然之间，杨瑞口涌起一热，算是一种感动吧。安心老家是广屏，虽

        然要比南德大，但与昆明比还是小城市。一个二十岁的女孩，生活在昆明这样的

        繁华大城市，是什幺样的信念和力量让她来到南德，来到这个充满着危险的战场？

        「干这个，很危险吧。」

        「危险什幺，你都不知潘队，来这半年，出过这院子几次都数得过来。天

        天打字打字，要不就是整理材料，要多闷就有多闷。有一次，好不容易求着潘队

        让我参加一次行动，愣是让我坐在车里没下来。好，人抓住了，有个女的，押过

        来的时候就让我搜了一下她的，这就完事了。」

        杨瑞笑了起来，潘队就是这个格，当时安心来这里的时候也一样，从不让

        她参加有危险的行动。他一直都想保护安心，但不是任何事都是他能够掌握得了

        的。

        两人很快的熟了起来，杨瑞没问她安心的情况，先等见过老潘再说。虽然杨

        瑞猜到柳青青的真实年龄，但她还是要比自己想象得要会聊、要更爽朗。她一直

        问杨瑞北京是个什幺样子的？长城好玩吗？天安门雄壮吗？看过天安门升旗没有？

        甚至还会问故里到底有没有鬼？

        杨瑞笑着一一解答，对于女，在没认识安心之前，他就有着很好的耐心。

        在快吃好的时候，有个穿着警服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吴队找你呢。」

        便转离开。他进出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杨瑞有一种错觉，那人看了他一眼，

        目光好象并不太友友善。看他年纪也不大，自己又不认识他，或许他正在办什幺

        重要的案子，或许是多心了，杨瑞这幺想。

        望着漂亮女警风一般离去的背影，杨瑞生出「年轻真好！」的感叹来。虽然

        自己年纪也差不大，但经历了那幺多的事，感觉好象自己老了一样。

        快三点，潘队终于走进了会客室，半年多没见，他又沧桑了一些，人也好象

        也更加瘦了许多。

        「你来干什幺？」

        潘队把帽子一扔坐在了沙发上，看上去很疲劳的样子了，神情之中有些不耐

        烦的感觉。

        「我爸走了，在北京呆不住，想想还是呆在这里算了。」

        「好好的北京不呆，跑到这里干嘛，你脑子有病吧。」

        因为安心和老潘就象父女一样的关系，在杨瑞的心里，也把老潘当成了自己

        的长辈一样。

        「我在这里等她，心里踏实一点。」

        听到这句话，老潘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杨瑞心里滋

        长蔓延。

        「安心是不是出什幺事了？如果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你骗了我一次，不

        能再骗第二次了。」

        「不知。」

        或许当了几十年的警察，老潘哪怕就不说话盯着你看，都有会一种很强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