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些之后，见他还在看她，问：您还有事儿？

        肖慈嘴角微微上扬，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的，示意她放心，而后又写了几个字：昨晚那几个人搞定了？

        什么玩意儿？

        去了学校附近的人民医院，也不知自己该挂什么科，问了服务台的护士姐姐说骨科。结果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挂号的告诉她没有普通号，只有一张特需，巨他妈贵要300。

        正准备转，就听到他喊了一声，季思。

        但他们不熟，跟包养没有半钱关系，对于她来说，她和那男人只见过两次。

        还巧。

        季思想笑，对于和这位外科医生的初次见面，印象很深。

        能不深吗？

        那人声线懒懒的，提醒她，300块钱的特需号说扔就扔，200多块钱的麻醉却付不起，你牛的。

        第二天一早重新挂的骨科创伤，结果要拍片确认脱臼情况，完了复位要打麻药，她跟个孤儿似的哪来那么多钱，当下拒绝打麻药，生生地直接复位，疼得浑冒冷汗。

        他没啥表示，看了眼她乎乎的背心，转过解了车锁，滴滴两声后，回看她，上车，送你回家。

        他瞥她一眼，提醒她，挂错号可以退。像是在告诉她，浪费300块钱的挂号费，不如让自己少受点罪。

        回眸打量他，没什么印象，面无表情问，我认识你？

        你怎么知我付不起麻醉费？而后渐渐反应过来，盯着他，试探地问了句，那脊科医生？

        她挑眉，望过去，从鼻腔里溢出嘲讽，矫情。这么爱干净咋不待在无菌室。

        ？

        那能怎么办，手比较重要，不然没法题了。

        买完水，走出便利店，拧开矿泉水瓶盖，冲着脖子和手臂上的血污就倒。

        她当下烦躁，当着他的面把挂号条扔了。

        昨晚为了躲避三个男生的追击，季思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甩掉他们，跑得太快，哪怕是燥热的夏日夜晚，她也出了一汗。

        第二次就是昨晚的7-11便利店门口。

        口有点渴，她从巷子里穿过，回到校门口的便利店，准备买水，刚推门而入就和一人肩而过，那人似乎嫌弃她上的汗味，条件反往一边侧了侧。

        第一次是在医院。

        居然在这儿碰到他。

        季思没什么表情，哦了一声，对不起，我记得您姓靳？

        他没回。

        那人抿，似乎对她的健忘略感意外，看了眼她脖子上和手臂上的血痕，指了指胳膊，脱臼好了？

，咬着笔，没言应。肖慈向来习惯她的为人事，也不生气，继续写：如果我没猜错，你妹一会儿肯定会来找你。

        等她上门诊三楼排号轮到自己的时候，那傻骨科大夫说：你挂错了，这是脊，你这情况应该挂创伤。末了还补了一句，不会这会儿下班了，没号。

        他斜了一下脑袋，点。

        行吧。

        见他没下文，季思转过毫不犹豫地去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

        前段时间她为了季念跟一男同学打架，导致右手臂脱臼，钻心的疼。

        季思不傻，他话里的意思多明确，但她不以为意，反而痞痞地笑了一下，无所谓，多疼我都能忍。

        哗啦啦的声音在回在寂静的夜，她倒了一半，甩甩脖子，甩甩手然后仰就喝掉了剩下的水。

        她转了一下中笔，轻轻点。

        说起来多亏了昨晚那三个人，不然她也不会再一次碰到靳宥。

        再次打量他的脸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烦躁，人脸为什么不是数理化公式，搞得那么难记。

        凌晨二点多，居然在校门口的7-11遇见了他。

        季思一脸黑人问号，你怎么知我脱臼？

        浪费她300块钱的挂号费。

        这时她的茶眸才有了细微的变化，正了正子，回：你什么都不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