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狗绳站在医院门口，抬看去，天上乌云密布，千丝细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整个城市又昏又暗。瞧在他眼里天上却是万里无云，金光浮散，心境无比开阔，只觉得口积压的那些不甘与痛苦真正一扫而光。

江沅真不明白，明明都亲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说让他亲一亲。不过虽然他

到底是什么让他的，他不知，可能是这张不停说着傻话的嘴，可能是这个酸红的鼻子，可能是这双得可笑的眼睛，反正是江沅让他的。

段既行他脸上落的泪，热的，有些淡淡的咸味，到他被泪染成一簇簇的眼睫。圈在江沅后腰的手臂收紧，“好，答应沅沅。”他抵着男孩的额，温柔啜吻他红的，“不坏事。沅沅看着我，我再也不坏事了好不好？”

情是无声无息的，是纷纷扰扰的，是劈盖脸的。

和你待着，我能一整天。

他只是觉得空气好像热了一点，又燥了一点，后知后觉抬起时，段既行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唔――”

第一次下人间的天使都没这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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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的嘴贴着他耳畔，言语都是热的，“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江沅看了看外的雨，忧心忡忡地想，不知他带伞没有呢？

江沅还在可怜巴巴地抹眼泪，肩膀抽抖，“我帮你去歉好不好？你不要去，我去，你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脸像刚掀蒸笼的馒一样慢慢了起来，心脏仿佛漏一拍，他倒一口气，捧着脸颊慌忙摇了摇。

段既行把他紧紧搂着，江沅的后脖子都让他掐红了，他一下一下顺着他因为悲恸哭泣而起伏的脊背，“你看错了沅沅，忘记吧，忘记好不好？”

第十三章（正肉）

他怎么不是坏？他真想告诉江沅，我就是坏，我坏死了。

他刚说完，雷就劈得轰隆一声巨响，声势浩大到好像天都要被这一个响雷裂成几半，雨下得更大了。

江沅本是在和自己较劲，他不想哭的，他怪自己眼眶容量太小，装不下这些团团乱转的水，“你不要、不要坏事。”

段既行浑像着了火，不止，还被人泼了桶油，空气都了燃料，一口气，五脏六腑都要被火星子灼伤。他把江沅扳过去，嘴在他颈后急切的摩挲着，大掌摸到他圆的上，狠狠抓起来，“沅沅，沅沅，让我亲一亲。”

可段既行了，得全都疼。

他还不知发现了什么就被按倒在床上了，眼泪还噙着眼底，段既行的在他嘴里蛮横地翻搅，手下鲁地撕他的衣服。

他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你一笑，我的心脏都化，你一哭，我的就爆炸。

他出一点傻气的笑容来，桃眼艰难地弯成豆角，两手张开，“小饼，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江沅鼻尖红红，哭得牙关打颤，“你是最好的，不要坏事。”两只眼睛又起来，他抬起手胡乱揩了一通，被泛滥的唾呛得咳嗽起来，“他们是坏，你不是，你不要和他们一样。”

他那么轻易地原谅他，只像个被坏学生气哭的小老师一样，一遍遍告诉他，你是最好的，不要和坏一样。

他无助地往段既行怀里去，“阿行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