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放着悠远的钢琴曲，快要拐弯时，她最后回看了一眼。

        至于是不是真送到医院，那就只有当事人知了。

        好聚好散，她跟这个地方的恩怨纠葛，到此为止了。

        有始有终。

        故事是好是坏，也就这样了。

        说起她这五年，不得不夸永乐的理层培养小姐很有一套，除非客那边特别要求，否则分给新人的一定是些好脾气好相的客，等人尝到甜有点行了再分难搞一点的，万一搞不定也没关系，会派老人来救场，像虞青花，当初不知给她解了多少次围，她彼时感激不尽，等后来意识到怎么回事，已经能神色如常地当客面脱到一丝不挂了。

        目送她进了永乐，程星灿走向不远的越野车，他摁灭烟投来个眼神：完了？

        可是，感觉会是你想听的话吧。

        刚来永乐时，她因为业务不熟练没少挨吴姐的骂，可临到分别时，只记得她对自己的好了。

        嗯。

        会所门口，本该在家休息的吴姐赶过来送她，惆怅地感慨：又走了一个。

        短暂的拥抱便分开，吴姐笑了笑，眼神示意不远停车等的男人，确定了，真要跟着他？

        程星灿放下提着的纸袋，抬胳膊抱了抱对方，谢谢吴姐。

        等她系好安全带，他发动汽车缓缓驶向主路，问：想吃什么？

        昨晚的情况，她本人也在场，程星灿昏过去后，沈倬就抱人离开了，想象中的剑弩张并没有发生，他还好心地派人送杜宏去了医院。

        工作交接完毕，再填几张表格，最后签名那一刻，突然想到当初过来时也是类似的场景，名字写下，晃眼而过就是五年。

        不过呢，终归是好事。

        然而，时光不能倒回，杜宏虽然是个人渣，可他有句话说得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怨不得旁人太多。

        喜欢的话，试一试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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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如果从一开始就让她去陪个变态喝酒，她二话不说一定当场就走人，哪里还有后面的故事呢。

        他把她抱紧，用力到似要把她进自己的骨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冲刺，间发出一连串沙哑的嘶吼。

        两人同望着他的方向，吴姐又添一句，程星灿淡笑：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呜咽出声，在黑暗里显得更为悲凄。

        嗯。

        次日，程星灿去永乐办理离职，其实，她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沈倬的意思是交给他来理，可想想终究在这里呆了五年，以后大抵也不会再进来，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言罢，不等她反驳，对方拍拍她肩膀转往里走，轻轻一挥手：走了，祝你好运。

        回去吃吧。

        承载两人的床猛烈摇晃咯吱作响，她的低泣，他的高吼，全在巅峰时刻集中爆发，再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