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一白裙，反差得别有韵味。他的心猛地发。

        他甚至只能用色情来表达那一瞬间的倾慕：

        女人影子在墙上摇曳，她薄透的眼下散发出总让他动坏心思的美。他的嘴又动了。

        她也回他：关你屁事。

        他说：关你屁事。

        她要是穿这件裙子被压在茶几玻璃上。

        海表面水平浪静，她细腻的城府藏于深海，他不知里面是否也为他惊涛骇浪过。

        她低看着他的左。平淡地问：那你的呢？

        晚上他和新女友告别，那一秒像被命运突然扯住发往上提。他莫名其妙睁开了眼抬起。

        我介意？他笑了一声，把埋得很低。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那我就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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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你去哪了？

        这种感觉第一次让他烧焦。

        那时他刚踢球回来，心里烦躁到什么都敷衍。他没认真看她，只想着解决外面的前女友等他要说法。

        他想这人真是他这辈子的讨命鬼。他肺疼又无可奈何。她天生就是克他的绝招。

        迟钝没多久，他偏过脸，艰难开口。你生日。

        他一定爱惜地糟蹋她。

        谢冷雨不由凝视她，想看清她。

        谢冷雨和她分开两年。有些事彻底搁到过去再也记不清，但他仍旧没能忘记五年前的那个景。

        以前撞破他好事，他子都没脱就被她狠狠踢一脚，极其狼狈地跪在女生面前。那时他们没有关系，他却莫名心虚，甚至踢他害他没面子的事他也完全忽略了，心巴火燎地只想跟她解释他们什么都没。是真的怕她生气。

        他的不舒服和呼一样浅浅细细地呼进呼出。

        谢冷雨绷着的脸突然笑了。俊脸美得春来。

        她像被了一下，腰无意识地缓缓放松。怎么去那了？

        进入她的灵与肉，一定美得他秒。

        年改变了很多日的东西。以前他只叫姐姐，现在直呼名字。

        她只是安静坐在那，他就想交。她低眸看他一眼，他就高。他一时想不起任何为情生为情死的动人话，不懂是不是心动，也不懂是不是爱。心里就是觉得漂亮。就是蓦然回首的漂亮，就是惊鸿一瞥的漂亮，就是戒不掉的漂亮。

        原来世上真有这种人。

        谢冷雨玩着铜制的打火机，眼睛隐晦。

        夏月坐在飄窗前，膝盖上合了一本书，一件白色裙子，正仰看天上月亮。

        他抬眼看去，看她坐得优雅笔直。

        你只包了我一个？

        夏月沉默。她缓缓坐到他旁，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

        想说些话逗逗她。可刚一张嘴，他突然又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他不知怎么解释以前的关系。他叫她姐姐，跟她后不害臊地叫了三年。亲情？有帮姐姐的亲情？有半夜爬姐姐床的亲情？爱情？她嫌他还来不及，哪来爱情？

        那个卡密码

        她从不在意他，为什么当时觉得她在生气？

        他好话坏话说尽了，前女友不听，突然强吻。他不耐烦地摸到她的腰是想双手用力推开。

斯文文，嘴里是孔子庄子之乎者云。那会儿只要听他说半个字，眉立皱得成条直线。可爱得子都被她碎。

        她脱口得如此自然。一个女人能坦然面对爱的原因能是什么？简单：早经历过了，所以放得开了。

        她也觉得她刚刚神经抽了。我随便问的。抱歉，你别介意。

        谢冷雨把手机扔了，声音轻慢：我穷。哪有钱再来一个。

        她没再开口了。两人在一片寂静里目不对视。冗长的沉默，谢冷雨看着窗外，最后还是他开的口。

        谢冷雨沉下脸，开始玩手机。是个女的我就要上？

        此刻记起这段事，他觉得奇怪了：

        他没有犹豫地谈过去：家里倒台了。我爸第二天河自杀，那个女的去国外追她的艺术梦了。我现在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