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本来没什么，却让他想起她似乎也曾出过害羞的表情，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变了，却又说不清。

        靠我这么近干什么？爱日惜力问他，还推了他一把，然后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鸟嘴扎到我了，都说好几遍了，见我的时候别带鸟嘴面，太招摇了，下次换个普通口罩。

        呵，治崎廻也后撤，我乐意。

        这一刻，治崎廻终于找到了改变的地方：放在以前，她绝对会强迫他把面罩摘下来。

        但是现在，她不仅没动手，还往后退。

        所以，果然是厌倦了。他面无表情的想。

        毕竟也相了这么久，就算他是被迫的，但她对他而言也勉强有点知己的味，更何况那些上的交也的确改变了一些东西。

        治崎廻沉默不语，他轻浅且平静的呼着，充斥鼻腔和肺腑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凉且清爽，又有点辛辣，让人脑清醒还有点像刚刚沐浴完后的光肤，是吗？

        【这里面装着过滤装置吧？】很久前有一次，她随手拿起他的面玩，当时他们刚完爱，他不想说话也没法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拿起自己的面往脸上比划，并特别好奇的扣在脸上试了试，【没有特殊的味。】

        治崎廻当时不想她了，他甚至懒得开口，但是这个面从此也报废了，他不会再用。

        【你可以往里面装一些好闻的植物碎末，】她还好奇的把整个面拆了，又闻，【否则你闻到的空气还是和普通人闻到的没什么两样。】

        他那时忍无可忍，连保持沉默都不到，用格外嘶哑的声音问她，把别人用过的口罩往自己脸上扣，你不觉得恶心吗？

        【本来没觉得，但是被你这么一说，真的好像有点】爱日惜力一呆，然后鼻尖动了动，仿佛不可思议般的顿悟了，【恶心。】

        治崎廻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所谓的被气炸了大概就是那种感觉，他都被气笑了。

        但是后来，他真把面的滤嘴里加入了植物粉末，虽然起因是因为某人对他索求无度，导致他连续两三天没神然而等两三天后他刚休息好，她就又来了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治崎廻已经看透了他越拒绝她，她就越折腾，别人都是害怕杀气，她不，她对杀气奋。偏偏他又是个脑力工作者，于是为了维持必要的专注，他不得不靠外力提神，咖啡和茶都不太行，于是他选了薄荷结果调方的时候，闻着最舒服的那个味直到后来他才反应过来，那不就是爱日惜力放在公寓浴室里的沐浴味吗？？？

        不过在那之后，爱日惜力这么再也没碰过他的面，所以这件事也就成了秘密，大概吧。

        书房里，古老的落地钟滴滴嗒嗒的响着，除此之外一片安静，治崎廻转过眼睛，爱日惜力则一直低着，盯着她自己的手指发呆，她的脸上没有笑，也不知又在思考些什么。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作。

        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你饿不饿？她忽然抬起对他问。

        可以。治崎廻回答，仿佛雕像活过来。

        这家伙可真是个大爷啊！

        爱日惜力撇了撇嘴，那我们吃什么？

        都行。对于吃，他没有任何意见。

        爱日惜力抓了抓发，心想毕竟是过节，百他们都在吃大餐，她也不能太委屈自己。

        那我就个人肉包子！

        治崎廻以为自己幻听了。

        胳膊借我用一下，然后你在这里等着就行，我去饭别这样，反正我可以再生嘛！

        你怎么不再生你自己？！

        我怕你吃到我的肉吐出来。

        不会的，放心。

        那还是算了，用牛肉吧。

        牛肉太贵了，还是用人肉吧。

        爱日惜力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