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看向一旁的刘安问：你日日守在帝君边，觉得他近来如何？

        他大着胆子又往前了腰，缓缓地入了个端进去，便不敢再动了。

        她不闪不避，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初尝滋味的侍君自然是懵懂而青涩的，即便是孙沛恒这般落落大方之人，此时都瑟瑟发抖，紧紧闭起了眼睛，全绷得的。

        刘安支吾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却还是只：帝君依旧是那样，他总说自己是虚气弱罢了，请陛下无需担心。

        谢淳的事，她总要提前跟谢子澹打个招呼，不能叫他措不及防地听见这样一个灭之灾。

        据她打探，谢淳是跟盐匪首领有了私情。

        这边等着江南之事落定，那边乘月便已会同内阁，在重新调了几名年轻官员，命他们开始修研一条鞭法，以便后续能及时补上谢淳的缺。

        乘月知陈素和刘安都帮不上大忙，能安抚谢子澹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渐渐领略了滋味，掌握了节奏，谨慎而稳定地弄。

        乘月将他拉下来抱住，轻抚了两下他的背，低笑：孙侍君，你口才不错，至于其他亲近之事还需多多努力。

        而夜枭局动作要快得多，十一去了江南，不到半月便回来覆命了。

        刚才的片刻欢愉，不过只能让她暂时忘却一个皇帝的烦恼。

        乘月捂脸直笑，笑完了缓了一会儿，却又紧紧皱起了眉。

        许久没有与男人这般亲近了，好在孙侍君是个令人如沐春风的人，乘月颇为放松地闭上了眼。

        皇太女与公主从小读书时的要紧一课，便是要学历朝历代那些女子为情所困的悲惨故事，引以为鉴，像谢淳这种事，乘月从小看了不知多少。

        孙侍君聪明玲珑，为人和善，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刘安小心地看了看乘月，只是陛下派了人去给帝君帮忙，只怕只怕帝君反倒要胡思乱想。

        在至尊高位，千万百姓的福祉都寄于她一人上，她能分给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心思，少之又少。

        先皇在世时经常曾跟乘月说，女子最怕便是为情所困，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万万不值得与某一个人天雷地火，耽误了正事。

        皇帝倒不耐烦了，按了按他劲，暗示他动起来。

        她深思片刻，对十一：你传我的手谕给江南总兵，剿匪时无论如何留那匪首一条命，把他和谢淳都带回来，朕要好好审问他们。

        乘月连日来事多心乱，已许久没有见过谢子澹了。

        孙沛恒满面通红，坐起来胡乱穿上衣裳。

        孙沛恒虽尽力坚持，却还是没过多久便颤抖着了。

        明明是轻松惬意之事，谢子澹却皱着眉，问：陛下今日为何想起来叫臣一起泛舟？

        乘月尚有闲裕睁眼看了看，见他一本正经皱着眉的样子，便忍不住又无声偷笑起来。

        调兵剿匪乃是大事，底下动作再快，没有一两个月只怕也不会有结果。

        男子虽有诸多弱点，但冷情薄这一点，倒是颇有用的。

        乘月又问：朕让孙沛恒去帮帝君理后，他得如何？

        乘月极少为这种小事上心，这次却琢磨了好几日，才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特意叫了谢子澹去后海泛舟游湖。

        一般侍寝都不能留宿皇帝中，乘月叫了女官过来伺候自己更衣洗漱，孙沛恒自己整理好了，便自觉要走。快走到殿门时他又停下脚步，对仍半躺在榻上的皇帝小心：陛下放心，小人定当好好努力，绝不只会说，不会练。

        陈素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新鲜话来，谢子澹这两三年来一直被奇毒纠缠，虽然这毒平日不会发作，但他本来也不是强壮之人，日久天长下来，还是逐渐虚弱下去。

        不敢出声，他费力地咬紧自己嘴。

        乘月抬抬手，示意十一不要再说下去了。

        青涩的侍君虽没让她觉得多少刺激，但勉强也算是心愉悦。

        乘月分勾住他腰，带着他冲撞进出。

        今日过后，江南那边只怕掀起轩然大波，谢淳一旦落，新税法该如何推行下去，也成了未定之事。

        那首领刚过三十的年纪，据说文武双全，又生就了一副好相貌，更兼一样，极善梨园之事，自己唱得一把好戏不说，还专门养了几个戏班子，时常同台献艺。谢淳初到江南时，便是在盐商家中唱堂会时认识了这名匪首。谢淳也是爱戏之人，两人不知如何便渐渐深交起来。那名匪首深憾自己是男儿，无法参科入仕，否则只怕也是忠臣良相之才，谢淳与他相久了，竟也对他这疯话深以为然两人颇有知己之情

        他有点儿难以置信似的，啊地一下闷闷叫出声来。

        不叫人去帮他，怕他累着，叫人去帮他，又怕他气着，以为她是要抬举别人，分他的权。

        他知乘月不是贪

        他说完跪下磕，爬起来便小跑走了。

        当时只觉得奇怪，怎会有人为了私情而忘记上的责任，甚至是江山社稷？

        但想到自己这一阵子的举棋不定，她忽然有些理解谢淳的所作所为了。

        乘月先在太医院院正陈素来给她例行诊脉时，问了问帝君谢子澹的近况。

        乘月只能无奈叹气。

        十一点去了。

        子上的事，臣还能靠滋补养生之药勉强给帝君镇着。陈素小心，可帝君心思沉重，郁郁寡欢，兼之日日殚竭虑统后，这再好的人，也架不住这样消磨

        午后阳光明媚，两人乘了小舟，只带了两个划船的内侍，也不用去哪儿，只在碧蓝色的海子上漂着。

        谢子澹是何时开始能让她这般动摇的，她其实并不清楚。

分了分她，拿自己翘立着的阳物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