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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要不是他百无聊赖过来听角，还不知她假传圣旨，还传到了另一个皇帝耳朵里。看来是认定了他们两人记忆不能共享，只能借助特殊的方式来传递讯息？

乍一听见人声，她立刻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她撩起帘子往外看，蒙蒙亮的天，街上行人不多，都城的主干街上只能看见一高围的坊墙，和飞檐重楼。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明天怎么死。

德碌笑着缓缓说：“娘子您只需知晓，这丽淑妃居南园，而南园归属于陛下。若没有我们陛下的批准，旁人不能动分毫。”

她举杯咕嘟嘟喝了两口水，豪迈的把杯子一放。

虽然隐隐有猜到，但南园是他的吗？很早的时候她就问过山薇，知她所住的栀兰阁也归属于南园，所以按照常规划分，其实她应该是他的人？

“还是陛下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有关于出的小心思，虽然她提起很偶然，可不妨碍她把这个小心思藏在心底里。在和皇帝提起之前，她在心里演示了千百遍，哄骗一个皇帝的大胆程度让她自己都咂，但结果竟然真的成功了，她忐忑之余，更抵挡不住喜悦之情。

“……难置丽淑妃，是陛下要求的？”她看了一眼旁边似在小憩的人，然后盯着德碌要答案。

天亮，城楼上的报晓鼓与寺庙的钟声一同悠远的开，一辆车就在这钟鼓声里行驶出城。

宝琢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美梦了。

，低沉的嗓音里暗几分纵容：“好，你要哪一日？”

即使入目都是坊墙、沟渠和槐树、榆树，她仍旧趴在车窗边，几乎贪婪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抱臂，边挂着一丝笑容。

他笑笑，偏不肯直接说答案，反而问：“您说呢？”

两个陛下她不知怎么称呼，就常常用“另一位”“那位”“他”来代替。知情人德碌当然听懂了。

德碌不知她脑子里偏题万里，还当是自己引导有功，正眉梢

德碌瞅了陛下一眼，笑把她神魂唤回来：“娘子，乌娘子――”

清冽的橘香在车中弥漫开，减少了车颠簸带来的不适感，他阖眼养神。

罢了，阿政长久忙于政务，借机出去走走倒好。

宝琢眼睛一眨瞟了眼宗政，对方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她嘟嘴剥起橘来。

“我见丽淑妃那天，公公怎么陪着另一位？”她纤手剥橘，悠闲地和德碌细语谈天，“我往常多是见您陪着陛下，贤庸跟着那位的。”

车里正坐着宝琢，她坐不住，连车都摸了好一会儿。等车出了城，入了棋盘状的都城，她就慢慢听见一些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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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吞吞地回，脸上摆明了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宗策背抵着屏风，双交叠，意态闲散地听那两人说话，实际上，弟弟即使面对心仪之人话亦不多，大多时间都是她一人叽叽喳喳，但能听出欢快的气息。

“原来如此。”她喃喃。

宝琢视线一偏，又落在宗政上。

他本想与阿政揭穿她，但想到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在她眼中，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么。他的眼神稍微一。

德碌才不她呢，他笑呵呵把橘子到她手里，“陛下要吃，您来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