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不舒服吗？”

她拿上自己的浴巾和睡袍，应该是要去洗澡。

孟呈予立凑过来，问，“要帮忙吗？”

“到底怎么了？”他哑着嗓子，维持最后的一点耐心，“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出来的吗？你知不知你这样子我也很累，时间久了我也会累的。”

宋晨晨被他抱得紧，便不再任何的挣扎，只是抬起眼，淡淡地望了他一会。要是以前，说不定她就相信他了。可惜，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竟然相信孟呈予可以托付终。

孟呈予想到新的话题，“等我们完最后一次的疗养就可以出院了，我们去你想去的地方旅游好吗？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

比在公司还压抑的空气。

她无声地冷笑，避开了与他对视。

宋晨晨依旧没理他，手上的劲也大起来，拉回被子的一角，紧紧盖住，完全切断和外界的所有屏障。

他按下慢慢升起的不耐烦的子，把话题转到吃饭上，“筱筱说你没吃饭，不饿吗？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买好不好？不然叫外卖也行。”

宋晨晨毫无反应。他加大手上的力度，让被子腾出空间来，出她紧抿着嘴的半张脸。

宋晨晨面无表情，眼神略微地失焦，像轻飘飘芦苇，只能靠在实心的、可碰的依靠。孟呈予手一松，她便失去力气地躺回床上。

凌晨将至，眼不停打架的他终于看到宋晨晨的久违的行动。

孟呈予沉默了片刻，还是没等来任何反馈，他不想再这么耗着，长臂一伸，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宋晨晨便无可藏，孱弱的躯被限制在他的怀里。

孟呈予长长叹出一口气，搓搓脸，自我嘲笑一声，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吃完冷掉的饭菜，洗完澡，躺在自己半米外的小床上，“饿了告诉我，我给你煮点汤圆。”

“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他用额贴上她的，玩闹似的摇了摇，“不就好。今天医生来检查了吗？他有没有说什么？”

孟呈予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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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呈予心里被压的慌，他看见了宋晨晨脸上的冷笑，熟悉的、带着讽刺的神情，拒绝沟通，也拒绝表达，营造出死气沉沉的气氛，也是她最擅长的冷战。

一天之内得到两个消息，无论是哪一个，足够摧毁她所有的防线。更讽刺的是，她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而她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隐瞒她，一个背叛她。

“还是说肚子胀了吃不下？今天吃药了吗？小的白瓶两片，大的瓶子四片。”

“是因为我没接电话吗？”他等了会，主动解释，“那时候在开会，但是我也接了。让你给我发信息，你也没发，那我就当你没什么事了，不是吗？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吃饭？”

小狗尚会摇摇尾巴。宋晨晨却如同一块冰，始终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哪怕是表情的一丝波动。他虽然抱着她，凉意却不停地渗入心里，激起一层层的失望和烦躁。

直到他终于能见着她的脸，“为什么不说话？发生了什么？”

回来了，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