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淼摇摇，说不出话。

        她没拒绝，默默靠在他怀里任凭他动作。她的确太累了，抬不起手，也开不了口。

        见他手上也拿着睡衣，言淼便明白他是要和她一起洗，更准确地说，是帮她洗。

        下来吧。言文彬叹息一声，请护士帮我照看一下午，今天有足够的时间谈。

        宋遇宁缓缓垂下搂在她肩上的手，悄悄往后退了一小步。他想说两人什么都没，想说他们只是分别洗完澡，又一起去浴室拿个东西，可迎上言文彬的眼神，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

        言淼终于慢慢反应过来，他早就知了。

        言淼没动，宋遇宁往楼下一看，也整个人都僵住。

        姑妈会没事的。帮她干子穿上衣服，他在她额吻了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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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和子同时僵住，言淼想开口叫宋遇宁别出来，想转把浴室的门拉上，可她的完全不听使唤，本动弹不得。

        言文彬依旧看着楼上，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然后，她感觉到后有人靠近，宋遇宁搂上她的肩：赶紧去睡吧，别胡思乱想。

        转要进入自己房间时，疲惫的子却忽地顿住。

        他就是特意来捉的。

        所以才会在他该待在医院的时候出现在家里，所以进门的时候小心翼翼没惊动任何人，甚至他可能已经不动声色地在家里搜索了一圈，最后据水声判断出姐弟俩都在二楼浴室。

        言文彬就静静站在院子里，抬看着楼上的一切。

        言淼点点，等他也穿好衣服才转拉开门，准备这次什么都不再想，吃下药认认真真睡一觉。

最近这几年都没碰过。

        嗯。言淼接过药回房，拿了睡衣走进浴室，门没关上几秒就被宋遇宁推开。

        爸言淼艰难地从咙中发出低低的声音，脑子仍然一片空白。

        看宋遇宁这样，言文彬反而笑了笑，在沙发坐下，又指了指旁的沙发：坐吧。

        算是吧。言文彬又看了眼旁边的沙发，先坐。

        她知外公不可能把她和宋遇宁的事告诉母亲刺激她，可她却没想过，外公可能已经偷偷告诉了相对更能承受这种结果的父亲。

        她知，这种时候，他不可能产生任何绮念，即便是帮她洗澡，他们之间也只有纯粹的互相依靠，没有念。

        言淼没动，愣愣看了他一会儿才问：是外公外公告诉你的？

        楼下的人显然已经来很久了，甚至，他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吃惊。

        僵直着子走到楼下的时候，言淼才又想起来，这些日子父亲看她的眼神，无数次的言又止，其实早就有预兆了，只是她太累也太难受，全都忽视了。

        宋遇宁仍旧挡在她前：是我的错，不怪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