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剩下的话被季函斯似笑非笑的眼神堵了回去，他怏怏地缩回手，又把季函斯被他乱的发抚平，讨好地说：“真帅，发乱了

晚餐的时候尤曼宵刻意地不去看对面的季函斯，他的长横跨过桌面在她面前交叉着，她也紧紧收起双。

对面男生讷讷地点：“是啊。”

“行。”季函斯把手收回去环抱在前向后靠在位置上，没再说话。

餐厅里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从四面围绕过来，舍友在和对面几个男生聊得热切，尤曼宵听着也不知不觉地带了笑。

“伸出来。”

“这样啊，唉，有点失望。”舍友把下巴靠在她肩继续问：“那你怎么会和他弟弟熟悉啊？”

更帅。”

尤曼宵把埋得更深，大片阴影从对面盖过来，掩上了她面前的菜单，一只白净的手横到她眼前，张开修长的五指盖在纸面上。

“我听说秃这是你们学校的诅咒，只要在实验室里待够一定时间，就会被强大的秃神附，变成一个秃子。”

大方地占了她对面的位置。

尤曼宵把菜单抽出来，没有抬低声：“还没。”

“要你说？”季函斯咬牙说了句，睨了尤曼宵一眼问她：“想好吃什么了吗？”

尤曼宵看了翻了个白眼，没忍住撇脸过去轻声咒了句“氓”。她把收到更里面，旁边人也重新交谈起来。

“不陪我玩吗？”

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几个人慢悠悠地往外走，季函斯插着口袋走到前台去付钱。尤曼宵不经意回看见他削薄的背影，看了一眼转回了。

“你们那个校长是不是秃？”舍友说。

“是啊是啊。”尤曼宵斜侧方的男生伸手抓了抓季函斯的发：“看我们季函斯的发多么漂亮…”

“请问点完菜了吗？”季函斯清越的声音从她传过来。

“他弟弟自闭症，我陪他玩。”尤曼宵说着，手机响了声，她翻开来看见季函斯的微信消息显示在锁屏上。

“曼宵，你裙子上好像淋到了什么酱。”舍

“曼宵…”舍友俯到她耳边说：“你和季函斯认识吗？”

“你在讲什么瞎话。”尤曼宵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秃神，秃不是他们的命运吗？不要封建迷信。”

手机上又收到季函斯的消息：“躲什么？”

小上摩挲过去男生的衣服质感，一阵酥麻感蔓延到她的后腰，尤曼宵撑在座位上把收了回来，缩到了沙发前。

“弟弟？姐弟恋吗？”

“嗯，菜单给你。”尤曼宵把菜单递过去，灯光从上落下来映得她的手腕微微发亮，季函斯从对面伸过手来覆在她拿着菜单的手上，又缓缓地摩挲着离开接过她手上的菜单。

“也算是认识，他和我住一个小区，我和他弟弟蛮熟。”

对面的男生听了不服气起来，抖了抖发说：“什么秃是命，看我发多茂密。”

尤曼宵下意识地摇了摇，桌面下的双突然被人分开，横叉进一条男生的来。她抬看向季函斯，却见他仍是平淡的样子低看着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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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弟弟八岁。”

尤曼宵有时可以不经意转眼看见季函斯浮起薄怒的眼睛，她心底淡淡淌出些疼惜来，有些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开始疏远季函斯。

餐桌上的交谈声霎时间静默了下来，尤曼宵尴尬地缩回手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招手叫服务员过来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