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

季函斯的声音听起来变得小心，他问：“我下了课可以去找你吗？”

尤曼宵走到路边长椅上坐着，两人一时皆是无话。

“有什么奖励吗？”

“那你为什么不挂电话？”

四点还没到就收到了季函斯的电话，尤曼宵穿好衣服匆匆地赶到校门口，在榆树荫下看见男生修长的影。

下课时的教学楼喧嚷得很，季函斯清越的声音在这背景中被衬得更为明晰，电音不是瑕疵，却添了些磁。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对了？”季函斯撑在讲台上，人群三两从他面前走过，准备出去休息一会再回来接着实验。

到楼下的时候接到了季函斯的电话，像是掐好她下课的时间点一样。

“好吧，我有点吓到了。”

季函斯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挂断电话，尤曼宵便又问了一遍：“我挂电话了？”

“在和谁打电话呢？”同班的男生过来问。

不好意思，我妈生二胎了，我要赶回去。”尤曼宵张口胡诌了个理由，那人便噤声不语，让了些位置方便她通过。

“你干什么？”尤曼宵有些慌乱，伸手推在季函斯的膛上，被他

尤曼宵看着手机熄灭的屏幕，有些莫名的惘然惆怅。

“那你说我算得准吗？”

季函斯的声音里带了点小小的得意，听起来很是可爱，尤曼宵听得笑出声来。

“准的。”

“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快去上课吧，我挂电话了。”

“我算好时间了。”

“不想挂。”

“那你怎么这么久不说话？”

“我笑故弄玄虚。”

“没有、没有吓到。”

绕着校湖走了两圈，没有出汗，尤曼宵却还是回宿舍仔仔细细洗了个澡。

季函斯不期然转过来，正看见尤曼宵小跑过来，心里舒坦了许多。

“笑你算个时间还这么得意的吗？”

“我在问你呢，尤曼宵。”

这次季函斯低低地“嗯”了一声，尤曼宵迟疑了一会，还是挂了电话。

尤曼宵觉得好笑又惭愧，在人群里低着飞快穿行。

“可以啊，你什么时候下课。”

“好。”

尤曼宵听得不由脸上带笑。

尤曼宵接起来，四下里看了看，没再见着杜明昇，便放慢了脚步和季函斯通着电话。

“下课了？”他问。

“你嗯个半天，估计最后又是一个没有奖励。”季函斯说。

“你又笑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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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四点不到就可以走了，我到你们学校门口给你打电话？”

他斜斜靠着，在尤曼宵跑到他眼前时蓦地伸手，把她贴着自己压到了树干上。

尤曼宵在电话另一停下了脚步。

“就这个？”

“的确是要上课了。”

“嗯…”尤曼宵把话音拖长了，便听见那边的季函斯轻笑起来。

“那我这次又猜对了，可以有奖励吗？”

“嗯。”

“喜欢的人。”他回答得毫不避讳。

“我怎么故弄玄虚了？”

“吓到了吗？”季函斯的声音又传过来，她却不确定他是在对谁说。

尤曼宵沉默了，他猜的也是准的很。

“你是不是要上课了？”她问说。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