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已过了午时，秦窈不顾劳累，问了府中有经验的嫂子，使人去药铺买补血的食材，另外遣人去乡郊买几只养了至少五年的母鸡，亲自盯着厨人炖了几个时辰。

“你还逞强！”

秦窈一听，竟然忘了外祖母，更忘了礼仪，提起裙裾跑也似的奔至门口。

耳鸣脑胀。

外祖母这时才扶着丫鬟来到前厅，秦窈无暇看她，只听得外祖母迟疑:“这是怎么了？”

秦纵还记得最后他同姐姐撒了，磨得她同意只吃这一次，他的伤口早已经好了。

刚用干净的棉布干血迹，血又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勉强看得到伤口是在关节上，长长的一。

他左手食指上缠着厚厚的棉布条，她远远看着是白色的，即到跟前时，已染成了红色。

他那时尚未立功，自父亲去世后，她鲜少敢劳烦胡御医，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了。

秦窈捂着沉闷的口，大口大口地气。

秦纵就解释了一遍。

不对，还有很重要的事，如同沼泽般引她沉入。

想到此，秦纵柔柔地笑了笑。

惶恐之中也不记得听谁说过津有止血的功效，不及细想于礼如何，秦窈捧着他的手指进口中，轻轻地裹着血腥重的伤口。

秦窈迷失在当年的记忆里。

秦窈眼眶发红，拉着他进到厅里，让他坐在桌沿。

秦窈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转过高声喊:“福伯！福伯！快拿名帖去请胡御医！”

小心翼翼地解下棉布条，鲜血淋漓，看不到伤口在哪里。

他的姐姐从小到大耳子便是这么，无论什么事，只要他故意撒，耐心磨她，最后她定然会同意。

帮他口伤口，帮他汤渍，帮他更衣，外祖母在房中等她……

“那些炖鸡肉初初尝起来很好吃，一连吃几日却十分腻味。有一日我刚想倒进池塘里，姐姐就走过来，板着脸训了我半个时辰。”

“原来如此，吓到我这个老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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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见她脸色不对，伸手探她的额:

他从小没有哪一次过这么多血。

当时她以为外祖母说的是侍从回报的话，没有深究。

一桩桩往事一齐涌来，嘈杂拥挤，几将她淹没，找不到串联的关键。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边的贴侍从忽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姑娘，不好了！少爷的手指伤了，血止都止不住！”

原来他今日在武场同人比试，伸手挡对方的攻击时，不小心被剑锋划到了手指。

胡御医姗姗来迟，检查了一番，:“再深一些就割破了，此时无碍，不过是指节乃紧要之，留多了点血，待我用药止住，过几日便可痊愈。”

“你乖乖的不要乱动，让我看一下伤得怎么样了，疼要告诉我。”

秦窈白了脸色，抖着手按住伤口，只觉得隔着棉布的掌心粘稠。

过早膳，他去武场习武，她送到门口即返回来与外祖母在府中赏花饮酒闲谈。

“姐姐，我没事，了些血而已，一会就止住了。别听那混小子胡说八。”秦纵对这点伤口不甚在意，边安抚她边瞪了侍从一眼。

秦纵嘶了一声，拍着她的肩膀:“姐姐不要担心，留这点血没关系的，我强壮着呢。姐姐今晚给我些好吃的补补就养回来了。”

一次又一次更换棉布，胡御医还未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