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也就能真正放下了。

        椟玉却欺上前，拿起那厚厚一摞快速翻看起来，看着里面的言辞变得越来越骨，不由冷冷一笑，问：“确实是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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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受得住，多恶心恶心我，还不至于动摇新政本。”椟玉回答，口气平淡，可这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明明是被刺的人，可这么一“不仁”的帽子便这么扣下来了，君王的德何等重要，哪里是他口中说的那么轻松的。

        “我在这后里见过的挡箭牌还不够多吗，你母亲刚进时也受过爱，可她不过是被当成父亲和先帝间粉饰太平的盖子，一旦关系恶化，谁都不再她的死活，她的娘家难不知她在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可他们除了送几句无关痛的安，也没什么别的。”

        伤心的是他们如今哪怕站在一起也有如隔着天堑，庆幸的是，尽已经没了资格，可看到椟玉的情绪，她知至少他还未放手。

        “你若是迎人进来，那便敬她……”李檀哽了一下，继续说，“爱她，真心待她。”

        “你这里呢？可还好？”椟玉扫了眼桌上的折子，问。

        “这后里的女人，谁没有被亲人、家族、夫君甚至子嗣当过挡箭牌和踏脚石，我何必要再这孽，拉人进来受苦。”李檀说完，面容已不见半分动摇。

        李檀的眸子在这目光中晃了一晃，然后仰起望了回去，开口：“不，我不打算帮你迎一位挡箭牌。”

        “还好，不过是些老调重弹。”李檀也一样一言略过所有的压力。

        接着抬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你呢，你如何想的，打算要帮我迎一位挡箭牌吗？”他目光里全是迫，如剑虹一般压制过来，不惜用起帝王之威来求一个答案。

        椟玉望着她如玉的脸庞，明明是该被藏在深闺的国色天香，面上却满是坚毅之色，这就是他爱的人，明明受过命运的不公，明明装得冷心冷情，明明最该自私自利，却依然掩不住心底的清明。

一样沉沉凝在李檀上，她弄不清自己的想法，既知这是理智的选择，更是自己主动出的决定，可她看见椟玉的眸子，还是忍不住伤心，又忍不住庆幸。

        “贵妃够受了吧，可里的孩子不是还一个个出生吗？先帝对她的爱中，几分是，几分是爱，有多少是真心怜她护她，又有多少是把她当作了与前朝博弈的筹码？若真是爱她，会不知贵妃如此份、子，越是捧上了天就越会惹足非议和不满。”

        “你那边，还好吗？”李檀先开了口，这段时间不知递了多少要求暂缓条编法的折子，连她这里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