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靠在床，“你月经不是早就该来了？这都推chi了快一周了吧？可能真是喝冷饮刺激了？”

        她怔了一下，然后在灯光里缓缓去看他的眼睛。

        孔翎声音很轻，有点像自言自语一般，“是啊……我月经一向算比较准时的，已经一周没来了……”

        这种痛，是那种，早期因为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所以子的细胞不断在分裂，撑大的时候，带来的那种疼痛。

        柏彦眉蹙得越来越凝重，呵热了手，掌心不断在她小腹上轻轻搓着，“明天我陪你去趟医院。”

        孔翎刚想说话，他却看了她一眼，不容置疑，“必须去，没有讲条件的余地。”

        说完，又气得叹着气补了句，“酸梅汤直到这次月经结束，你都别想再喝了。”

        孔翎觉得好笑，看着他的眉眼，神色温柔地嗔怪，“怎么我一句都还没说，你已经有十句等着堵我呢。”

        他实在是担心到不怎么高兴，“因为你要说得都不对。”

        “什么不对？”她笑着问他，声音缓得像清澈淌的淙淙溪水――

        “验孕棒的检测效果确实没有抽血准，这句话，我说得不对吗？”

        柏彦的眼神还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手掌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整个人像僵在了这一刹那。

        手指在她小腹上动了动，有点像是这双手今天才刚刚长在他上，所以他不知如何去控最细枝末节的关节和骨肉一样。

        笨拙，克制又难忍，却半分没敢碰到她的肉。

        孔翎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半晌，他才极缓慢地抬起，直直去看她的眼睛。

        她眼角眉梢都染着无法言说的柔情蜜意，熠熠生辉的，在夜里照亮他全人生。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他，“你说……什么？”

        她抿，笑而不语。

        柏彦的手还在她小腹上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肚子，然后再看看她，“你不是说……避孕药……你一直在吃？”

        孔翎懒懒倚在床的绵靠背上，长发披散下来，慵懒妩媚里，又掺着几分沉静和温情。

        她点，漫不经心地笑，“对啊，本来是一直在吃的……但是上次你提了一嘴以后，就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了。”

        她垂下眼，像个恶作剧得逞后偏偏不肯承认的少女，抬着下颔，轻轻挑了挑眉，“谁知，长效避孕药会不会失去效用呢？”

        他的眼睛在她的注视下，就那么一寸一寸，亮了起来，再一寸一寸，盛满红，红得要满溢出来。

        她看着他这副欣喜若狂的傻样子，不知为什么，鼻子也就那么狠狠酸了一下。

        孔翎却还能笑着挑衅他，“诶，不是说晚上回家，要用力把我的腰红的吗？”

        她明知故问，“还不了，老公？”

        柏彦的手抬起，在她眉眼间连一瞬，然后抱住她，把耳朵和侧脸缓缓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可他还是很轻，没有敢用力压住她。

        孔翎笑着将手指轻轻插入他柔的发丝间，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发。

        她听见他的呼声，小心翼翼地屏住，傻气地企图听见些什么。

        隔着一层丝的睡裙面料，小腹传来一阵温热，然后渐渐被夜风得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