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吗？”

        “我没想。”

见到卫悠然时的惊讶表情来看，显然他是认得卫悠然的，也就是说，他当初很有可能是明目张胆地撬墙脚，而不是被颜言欺骗。

        卫悠然问：“想跟他说什么？”

        “我没装。”

        尹佳人冲他扬了扬网中的鱼：“喏，最后一条，买回去给你煲汤。”

        “吃谁的醋？颜言？”尹佳人嗤笑一声，“得了吧，我还吃她的醋，同情她都来不及呢。”

        “那是谁说怀念前男友的？”

        “那据我多年的观剧经验，你刚才在颜言面前的淡定还是假的呢，演技太烂了。”

        “然后，再正义凛然地告诉他，他这种明知人家有男朋友却还要去撬墙脚的行为，非常无耻，无耻到哪怕他又高又帅又有钱，我也觉得丑得不堪入目。”

        “当然了，同样是女人，我可太了解她的心情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惦记着高富帅备胎，现在跟高富帅在一起了，就又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了，你瞅瞅她刚才看你那眼神，哎哟……这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问你呢？少扯我上。”

        又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斗了半天，两人才终于消停下来。

        “你同情她？”

        卫悠然呵呵一笑：“哪里的老陈醋浇你脸上了才能让你这么瞎。”

        卫悠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所以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其实非常怀念你那只年下小狼狗？”

        “哎哟，我怎么闻到了好大一酸味呢？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卫悠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然后？”

        两人就在储物架旁拥吻了许久，才气吁吁地放开彼此，然后大眼瞪小眼地沉默着。

        “先跟他个歉呗，我刚才火气有点重。”

        再开口时，两声音完整重叠，两人继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突然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幼稚鬼。”

        两人倒不是刻意在颜言和那男人面前秀恩爱，这本来就是他们日常对话，不斗嘴的时候，画风都和谐的。

        “哦。”卫悠然成功抓到了重点，“也就是说，你觉得他很帅，眼睛没病吧你？”

        等他们把打包好的鱼也放进推车里时，看到的已是那男人搂着颜言远去的背影。

        再一次的幼稚斗嘴，终结于卫悠然不顾场合的霸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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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鱼，有区别？”

        尹佳人撇撇嘴：“其实刚才想对那男的说句话的，后来想了想，算了，显得本姑娘小气。”

        “我不瞎还能看上你？”

        “你煲还是我煲啊？”卫悠然笑笑，礼貌地招呼一旁的服务员帮忙打包。

        “当然是你煲了，但人情是我的。”尹佳人一脸得意，看着服务员帮她打包活鱼，又问，“要不我们先找人把鱼杀了再带回去？”

        “本来问题就在你上，刚才遇到的是谁前女友？”

        居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没见过你杀鲫鱼。”

        “你没说吗？”

        “我没……唔……”

        不同于颜言的局促，除了刚见到那一瞬间的愕然，卫悠然倒很淡定，冲颜言微微一笑，说了声“巧啊”，便自然地搂上尹佳人的腰，问：“要买什么？”

        “当然有。”

        尹佳人干笑一声，转就往前走，却被卫悠然一下子揽住肩拉了回来：“据我多年的审讯经验，逃避就是默认。”

        卫悠然转看着她：“你真的……不吃醋啊？”

        “用不着，我会杀，你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