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碰撞

        知dao错了的陈惜像粘人的小尾巴，孙淙南走哪她跟哪，各种“帮忙”。孙淙南拿换洗的衣服，她就帮他抱着，他进浴室，她跟进去，把换洗的衣服挂好，见孙淙南在脱衣服，她也想脱，却被制止。

        “？”陈惜用眼神询问，孙淙南却恶劣地吐出一句：“陈惜，你这个样子，我下不去嘴。”

        陈惜一下子泪崩了，孙淙南开始嫌弃她的shenti了，她要完dan了！

        她慌得chunban都在抖，整个人chu1在崩溃边缘，孙淙南知dao过tou了，nie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从嘴角到眼角，tian去她的泪，“别哭，去拿药膏抹一抹……你乖一点，就不需要害怕，嗯？”

        陈惜行尸走肉般走出浴室，坐在床边默默垂泪，好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给连季发信息，敲敲打打，又删了重来，最后发了一条：睡了吗？

        陈惜的心太ruan，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咄咄bi1人，何况连季和她那么要好。

        连季是标准的夜猫子，她秒回陈惜：你那边没事吧？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这条回复让陈惜感动满满，宿舍的门禁时间早就过了，连季还说要来接她，她已然不忍心再问下去，回复连季：没事……明天说。

        能拖一晚是一晚，陈惜今天已经把所有的力气耗尽了。

        孙淙南洗完澡轮到陈惜，她洗完外加清理浴室、洗衣服，等回到床上，孙淙南扔了一罐药膏给她，是止yang化痕的，可她不想涂，shen上早就不yang了，只是有红痕，一点一点的，像长了痘。

        陈惜把药膏放到一边，钻进被子里，抱住孙淙南的手臂。孙淙南的注意力在他的书上，这让陈惜有点不是滋味，她既希望孙淙南对自己zuo些什么，证明他对她不是兴致缺缺，又很困很想睡。

        孙淙南的睫mao一扇一扇，陈惜看入了迷，脑袋渐渐放空，最终睡眠的yu望战胜了其他，她就这么睡去。迷糊中，她感觉手臂一阵冰凉，她动了动，把手收进被子。

        ――――

        第二天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陈惜早餐吃了烤面包夹煎dan，pei上一片薄芝士，还挤了许多美乃滋，香香甜甜的，吃了心情好。

        她向孙淙南要钱还保安，孙淙南离开时主动亲了她，好像昨天的事就那么过去，令人愉快，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浪漫的离别之吻后，明明前一秒气氛还温馨，接着孙淙南就lou出了他的真面目，他残酷地提醒陈惜：

        “昨晚就算了，现在我再强调一遍，你什么时候退出了女O权利促进协会，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不要哭鼻子耍赖，我已经告诉你该找谁了。”

        这个吻gen本就是死刑犯临死前获得的最后一丝温柔，陈惜呆愣愣地站在路边，看着孙淙南的车远去，一点都不想回宿舍，她害怕面对连季。

        可陈惜终究要回去拿书包，连季问她昨晚的事，她han糊说了几句，心想中午回来再问，现在她们赶着去上课。

        其实陈惜完全可以不用急着问，孙淙南给她的是无限期，她原意当缩tou乌gui就当，如果她没有强烈想见孙淙南的yu望。不过换个角度想，这也是孙淙南给陈惜的考验，关于友情和爱情，陈惜更看重哪个，更舍不得哪个，她相应地就会在天平某端倾斜，从而影响chu1理这件事所花费的时间。

        毋庸置疑，在陈惜心中，孙淙南当然是比较重要的那一个，所以尽guan她一拖再拖，当天晚上，她还是问出了口。

        宿舍里，连季正在镜子前敷面mo，陈惜把两人的椅子摆成面对面的状态，自己先坐下，等连季过来。

        “嗬！”连季转shen看到这个架势，差点想去买酒，“惜惜，要和我谈心吗？”

        小时候，她们经常这样面对面坐在地上玩洋娃娃，童言童语说过了谁也不记得juti内容，而伴随着成长和规矩的渗入，再也没人会坐在地上，但这种形式一旦出现，就意味着有要事说。

        陈惜表情严肃地摇tou，连季预感到事情不简单，她以不变应万变，走过去坐下，“说吧，惜惜。”

        陈惜注视连季，她脸上贴着黑色面mo，可这并不是遮挡，她们已经熟识到闭着眼睛都能描述出对方的样子，也熟悉对方的表情。

        “连季，”陈惜平静地问，“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加入了女O权利促进协会？”

        “呃……”这次连季避无可避，面对陈惜，她犹豫了一瞬，心里明白骗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陈惜的表情是笃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