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夫人甫见了陶华,便
声招呼她,又仔细瞧了陶华脸上伤痕方
:“那人……那人害妹妹伤了脸面,我心中很是愧疚,”她说中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银盒,“姐姐手上有种膏药,治这般外伤最是有奇效。眼下你脸上的伤已是结了痂,只每晚涂上这膏药,日后定然不会留疤。”
李隐听得她如此说,一时涩然,摸了摸鼻子
:“夭夭可是长进了,那以后你出去游历我也不怕你被旁人骗了去。”
李隐顿了顿,心思
转间,陡然想了个通透,重重地抱住了陶华
:“是了!你自来记心强,瞧了一眼的物事便能记得七﹑八分。昨晚你可是把那虎符拿在手中把玩许久,定然记了个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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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隐拿了陶华绘制的图纸,便寻了工匠去打造虎符。这期间,李隐一边在灵州布局捉拿叶持,一边命人拖住前来灵州的内宦。隔得几日李隐便从工匠那
得了消息说虎符已造好。李隐听罢,心中一喜便要寻了陶华同见工匠。
李隐听她此话,灿然一笑,只觉心中从未如此甜蜜。
陶华哼了一声,“你
旁人都似你一般爱来骗我?你怎地不去骗旁人?”她语声刚落却是顿了顿,忽地怔怔瞧了瞧李隐受了伤的手。
此时玉楼夫人又问
:“妹妹可是要与都督外出?”
陶华听得叹了一声,“待我们走了,夫人便——”
陶华睨了他一眼
:“还不是因为被你骗多了吗?”
“妹妹别误会。”玉楼夫人说着握了陶华的手,“我不过有些羡慕妹妹……从前都督待我尚有几分客气。现今如此行事,不过因为那夜叶持伤了你,可见都督心中是真正有妹妹的,更别说为了妹妹连虎符都能舍了……”
陶华听了
了声谢,便把那银盒接了过去。
蓦地听得这话,陶华脸上笑容却是凝住了,“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李隐听了却并未放人,亲了亲她脸颊问:“夭夭,你怎地会想到这种骗人的法子?”
李隐被她看得莫名正要相问,却见陶华挨了在他肩上,又伸手去
了
他耳垂
:“李藏锋,我可不许你被旁人欺负去了。”
陶华骤见玉楼夫人一双杏眼泪光盈盈,心中不禁起了些怜惜之情,遂劝
:“那人……那人要是对夫人不好,夫人便舍了吧。”
陶华听得笑着点了点
,“是。趁我现在记得牢,我先去把虎符的图样尺寸都记下来,你便拿了图纸命人仿制。”
篆,我怕假造的被人一眼便看穿。”
“可是为了那虎符?”
那边厢陶华正梳妆好又换了衣裳,却听得一阵扣门声。侍女领了人过来,却见来的竟是玉楼夫人。自陶华被叶持所伤后,玉楼夫人也来看望过陶华几回,然而玉楼夫人毕竟与叶持有那层关系,二人相
起来便不若初识时自然。
陶华笑着应是。
“妹妹大可不必防我。”玉楼夫人苦笑着说:“此
虽还是我的府第,但现下可是都督说了算,他的人可把我看得严了。”
玉楼夫人听得,抽出帕子抿了抿眼角泪花,说
:“他从前倒是对我很好。只自
陶华听得却是笑了,“那小篆你没记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