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不是你，可我亲眼所见的就是证据，我骗不了自己。”

“后来我又想，想能为你开脱的借口，没有，我想不出一个。想你到底为我过什么？可我一件也想不起来，没有，一件都没有。”

姜觅絮絮说着，手指映在了少年蓦地放大的瞳孔中，她的眼神依旧悲恸痛苦，神色却坚定起来：

“你是化蛇族的少主对不对，我听见他们这样叫你了。我不杀你，毕竟千年前修真界确实对你们不起，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今日都还回来！”

眼中的最后一滴泪尽，姜觅对他再没了温柔。

手指抵在少年的眉心，姜觅念诀，一霸的灵力窜进他的识海，痛得他冷汗涔涔而下。

伏城的识海比她想象中还要辽阔强大，里面还有一极其邪恶的力量在对抗，不断反噬她的灵力，完全不该是一个元婴期该有的实力。

“你……”

姜觅神色复杂，更加坚定了要摧毁他的决心。

阴骇诡异的秘法上招魂幡，若再不加以制止，假以时日，整个修真界都将覆灭在他手心。

他明面上是她的徒弟，实际上却是玄天妖尊的传承者。

忆起千年前玄天引发的三界血灾，以及修真界为了除掉他付出的惨烈代价，姜觅眼神一凛，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还有他的混沌五元，她也要毁掉！

“觅儿，你想怎么对我可以。”

识海被摧毁了一小半，伏城痛得眼球暴起，他睁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可怖黑眸，卑微又努力得靠近她，口中不断说着：

“让我抱抱你好吗，在晕过去之前再抱你一下。觅儿，我对不起你，即使你毁了我的修为，让我生不如死也毫无怨言。”

“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一点念想。”

热泪从发红的眼眶不断淌出来，少年一遍遍地祈求她，就像是雨天里，一只被雨水淋伤的躲在屋檐下的浪小狗。

他的手抚上她的手臂，抚过肩膀，再思念若渴地抚上她的脸颊。

姜觅颤声：“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害她没了，没了爱，那一切的一切，她像个傻子般被他玩弄在掌之间。

“觅儿，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是真的。”

识海轰然塌陷一半，伏城死死合住了牙关，那只抚摸姜觅脸颊的手快速收回，紧握成拳，鼓胀的脉像是要撑破肤。

他这般的痛苦不堪，却怕有一点点伤到她而收回了手。

她要毁他的识海，他竟也不一丝一毫的反抗。

他杀了数不清的修士，树敌颇多，修为被毁后，一旦落在敌人手心定是生不如死。

她确实不忍杀他，可这种手段比杀了他还残忍，他为什么甘愿受着？

他明明预知到一旦识海被毁，下场定是惨烈，为什么不对她一丁点反抗？

他真的爱她吗？姜觅知答案是肯定的。

她看着少年痛苦到五官扭曲的面庞，微一晃神，忆起他颔首低笑的样子，忆起他可爱求欢的样子，忆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