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午餐

        印度饮食喜好直接上手，小谢端来的饼没有附餐ju，外加是开小灶的加餐，只用一个薄薄的锡纸盘装着，确实很tang手。

        程念樟把盘子往靠窗的餐桌上一扔，自己则顺势坐下，姿态松垮。他闭眼扬起tou，明暗勾勒这人侧颜的起伏，在背景夜幕中好似山峦，坚毅而沉静。

        时间分秒过去，他依旧没有起shen的打算。

        不远chu1床上的人开始悉悉嗦嗦有了动静，罗生生把被角扒开，lou出一小撮tou帘，像土拨鼠一样朝他这边观望。

        出来吧。

        女孩如获大赦，一推开被子就开始大口呼气。

        你的吃的来了。程念樟像喂猫一样，把餐盘往前推了推，示意她过来吃。

        经过这番折腾，他的yu念退了不少，于是习惯xing地从烟盒里摸出烟。程念樟的烟瘾实际不大，但于他来说，这是最有效的消解情绪的方法。

        你拿给我吧。

        在床上吃东西不是个好习惯，下来。

        说时，程念樟ca了gen火柴，偏tou拢着点燃了嘴里的烟，微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

        那在室内抽烟就是个好习惯了？程先生。

        空气一瞬凝结。

        程念樟突然低tou嗤笑，在罗生生眼里，看起来很鬼魅。

        你笑什么？

        男人没有回她，而是继续吞云吐雾，他的视线夹带着研判与戏谑，穿过缭绕青云，落在她shen上。

        罗生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翻shen下床。刚站定，她就感受到来自肋骨的一阵锐痛。

        嘶

        她下意识地弯腰捂住痛chu1，致幻剂有一定抑痛的效果，如今药效褪除，痛感突袭，常人很难招架得住。

        罗助理，你知dao你今天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罗生生shen上的浴袍大敞着，她低tou时，发现了痛chu1有一排大大小小的淤紫，很骇人，这让她心底顿时起了寒意。但她骨子里不是那种要死要活的个xing，于是沉默着把腰带系好，收拾了散乱的tou发，尽量ti面地朝程念樟这边趔趄走来。

        我的衣服呢？

        扔了。

        那条裙子我很喜欢的。

        罗生生扶着桌子，有些吃力地坐下，她低着tou，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程念樟面lou讥诮。

        罗助理，除了裙子，你就不关心些别的事情?

        不关心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女孩对着程念樟扯出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然后埋tou继续吃。

        你不怕我在这个饼里下药？

        罗生生没有回他，停滞了一下，而后继续吃。

        真没什么想说的吗？

        房间里回dang的，只有罗生生大快朵颐的咀嚼声。

        程念樟也是觉得无趣，抖掉手里的烟灰，笑dao：罗生生，你犟给谁看？

        大约是吃得太快，女孩有些噎着，程念樟话毕，她突然捶打xiong口，lou出了难受的表情。

        咳咳你想让我说什么？被别人强jian还是和你zuo爱！情绪随着shenti的异样而激化，罗生生带着哭腔抬首，抑制住要落泪的冲动，直视对方：我知dao错了！好吗？我现在觉得特别自贱白天的事我什么都不想知dao求求你不要告诉我细节求求你了！

        女孩的尾音颤抖，眼泪随着情绪的变化，不受控地啪啪往下掉。

        程念樟扶额，微微侧tou观察她。

        我还以为你ting虎的呢，没想到也就这点斤两。放心吧，那男人没把你怎么样。程念樟伸手抹掉了罗生生眼角的泪，尔后拇指下移，又把她嘴边沾上的咖喱也一并去除。

        他睥睨着罗生生，将拇指探入女孩半张的口中。罗生生应激轻咬，用she2尖把手指推了出去。

        真的？      女孩大喜那你们报警了没？那个男人被抓起来了吗？

        他在比监狱更适合的地方待着。

        听了他的话，罗生生蹙起眉tou不解，刚想张口问什么是比监狱还适合的地方，但程念樟明显不是个故作高深的人，不明说大意也就是不想说，罗生生识趣，当下压下心tou的疑问，想过段时间再探口风也无谓。她毕竟还是单纯，看程念樟云淡风轻的，只当他用了私法，也没往杀人灭口chu1想。

        程念樟嫌恶地看着手上的口津，从善如liu地把它们抹在了罗生生下巴上。

        白天的事就当翻篇了，你闯的祸我已经大事化小，组里只当你落坑，你自己捂好了嘴，后几天别lou出ma脚。他顺手把罗生生吃剩的餐盘往垃圾桶里一扔，抬tou后也不看她，面上撇嘴，似笑非笑：晚上的事，你也没什么想说的吗？

        罗生生脸上瞬间飞红。

        我刚清醒，不知dao发生了什么

        呵。程念樟嗤笑你前前后后占了我不少便宜，算上上次饭局的，我们一次xing把账算清楚。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人压低了嗓子，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罗生生，我是程念樟，不是赵程东，没有义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