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百年前东萍上仙教她的，上仙渡她，如今她来渡人，平白没有牵连的事，胡思乱想后，生生被她扯上了羁绊，使她顿生无畏。

        不过有个条件，现下我还用不着你，但日后若我唤你事，你必得答应，知否？

        瞧她不语，阮郎直起，开始上下打量石榴的胴。眼前的树，看着是副十五六岁的躯，还没完全长开，脯只微微鼓包，估量不盈一握，首淡粉透着几分嫣红，现时受了心绪的影响有些充胀，还算感，应该不难调教。但再往下，阴前光溜溜的，还幼态，日后若正经用起来预计还要养些时候

        阮郎在石榴前一尺定住，说这话时是弯着腰的，他比石榴高不少，自上而下的姿态，在石榴看来更是压迫。

        不害。

        我我不害你，是真气

        不是锦娘，我是来求你，求你救救黄黄长

        石榴闻言眉紧锁，又向后退了两步。

边缘，然而底层又能隐隐感觉一气涌入，令人血脉贲张，经络通畅，升腾的力量感让他几近可以忽视肌肤表层的不适。

        石榴知，这大半是场圈套，但她想自己也无甚可骗，多失点修为，和人命比真真算不上什么。

        嗯

        石榴被他带着研判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终于明白了他口中所谓廉耻是什么感受，于是不自觉地双手抱想要蹲下，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抓住，顺势揽到了怀里。

        小妖，我再说一次，以你现在的本事，本不是锦娘的对手。

        算是答应了。

        好，我帮你。

        男人在感受到真气的刹那，默默收回了袖间已经透刃的匕首。

        你是妖，我是人，杀你不对吗？

        阮郎没有接话，直接起，大方取出了袖袋里的匕首扣于桌面，拿起大氅，一步，一步向石榴靠近。

        阮郎回答地清淡，他直视着石榴，眼神里虽然映着烛火，但更显瞳仁无边的晦暗。

        男人贴耳轻语，鼻息打在她的耳廓，只手锁住她的双腕抵在石榴口，不疼，但得慌，心。

        你要杀杀我？

        石榴瞠目，出乎意料的顺利，却让她哑口无言。

        虽然能感知到对方并没有什么修为，也去了武，但石榴却依旧不自觉地被他紧退后，直到退无可退。

        石榴有些不敢看他，子时已近，不宜再拖沓，只能说明来意。心想着这条路若走不通，她便着自己上。

        她直视着阮郎的，想要一眼到底，然而只能看见无边的黑暗，像要把人吞噬。

        百年里她大多面对的是柳府内、观里的善男信女，还有土地闲谈起的家长里短，见识过的险恶至多是戏文里的邪佞，贪婪的鬼怪和从众的愚氓。脱离了常情后太复杂的人心，她这颗千年来就没怎么挪过地方的木脑袋，一时半会儿真的想不明白。

        石榴突然有些挣扎，她曾经不过是世事的旁观者，成型后却要抉择，但好像每一步都走得不对。

        她的实诚换来的是短暂的沉默。

        不害人？

        这种奇怪的感受让石榴的脑中闪过白日里锦娘的媚态和残，这时，有个声音在另一只耳边劝她，莫要答应，莫要答应！

        然而一抹寒光晃眼，石榴恢复了警觉，她骤然松手，真气来不及控制，给阮郎的夜袍烧出一片焦痕。

        混拎不清的自我纠缠后，石榴问：

        就比方说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就和六月的天似的，一会儿是宜人的天晴，熨贴到让她卸下防备，一会儿又变天起了阴云，暗地里起了杀心，她心里不断将他在好人和坏人之间来回定义，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