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人世间的爱大多如此，费尽全力，终究落得凄惨下场。

        莲之启：那你见的魔修又是？

        哪怕此刻，她已好心理准备，仍旧有些不能承受。

        涧疏说：我明白了。

        他一口气，漆黑的眸幽深沉重，对上她的眼睛，答非所问：之之，若你必须出选择，在我与仙宗，两者择一，你会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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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故意受伤，故意激怒莫朗，刻意算计你献，这大概就叫自私，唯有你献于我，我才能真正聚魂重生，才能真正情深意切、不受限制的尽情拥你入怀，这都是我那一缕残魂不到的。

        他神色如常，平静淡然，莲之却无端觉得他在悲伤。

        涧疏说到这儿停了停，看向莲之，她亦回视他，双双叹息一声，莲之心底深受震撼，朱颜与镜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时空的她和涧疏。

        但她更无法放下涧疏。

        朱颜与镜相爱，但魔与仙宗，形同水火，他俩与水火皆不容，百般迫害下，两人一同入堕仙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过，关于他的故事，她却是首次听闻。

        （关于归墟的描述摘自百度）

        归墟传说为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世间大小水域奔而东，皆汇于此，无止无底，似若深渊。

        两人留有一子，名曰风清，我与他当年便交情颇非，我殒落后，他成为了桃源谷开山祖师，风月正是他后代。这些年，因我残魂不全故对你冷淡不已，但实则，我神魂蛰伏在暗，我想得到你的执念日复一日的重，趁有一日神魂清醒，占俱后，我便去寻了风月。

        莲之点，镜缘仙尊的法号她略有耳闻，是万年前崆峒山的前辈大能，其炼制的仙品法玄光镜更是名广大千世界，如今位于崆峒山之，为此宗镇山之宝。

        莲之顿了顿，仙宗有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父亲，师兄弟姐妹，她虽是草木之，但多年相，若要割舍，也绝不容易。

        涧疏

        涧疏深深凝她，她不知，每日每夜，见她与残魂相谈生欢，见她一颦一笑皆因他起。因为过于羸弱，只能居于沉睡，在暗如同窥视般看着她的他，是有多么嫉妒与无奈，他迫切的想要回归本源，主导自己的。

今生。

        虽然莲之早已猜测一二，他也早已承认，但听他这么真白来，心如同被重物撞击一下，生出重重惊憾来，他的爱伴随着烈的占有，几乎将她吞噬。

        他目色无限缱绻，在心底暗：即便我会死，我也不会要你和我一起死。死亡多可怕啊，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舍得让你和我一起？

        她想起观月的警告，神色一时寞然，涧疏吻在她侧脸，温柔：别怕，我们不会这样。

        归墟？莲之问。

        难怪他不曾告之于她。

        涧疏摸摸她的：是的，魔无主多年，如今残存魔修皆居于东海归墟境。

        一息犹豫，她还未答。

        莲之轻轻嗯了声，又听他说。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涧疏笑：之之，你不必为难，从今往后，我不会妄顾你的意愿你，你本想直接将你带去归墟，但我不会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