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水缸被冲撞得小幅度晃动，被惊醒的孔雀鱼们摇着色彩斑斓的尾巴，张开鱼嘴，隔着玻璃一下下嘬咬缸外红艷艷的果子。

        高子默咧开嘴，一脸理所当然：“你都在我手机里安窃听件了，我不也要在你上弄个定位？等下被人卖到山沟沟里，我怎么找你？”

        “但那天我的手机被严伯弄坏了啊，你要怎么定位？”

        他把骆希放落地，让她手撑着病床，提起她的腰，就在时急时缓的生命检测声里重新干了进去。

        她扬扬下巴，指床上生命征又平穩下来的高书文：“他现在这样，我也有份，不是吗？”

        骆希着气，问，如果他现在醒过来了怎么办。

        每一个环节都是细不可见却非常重要的各种细菌，养了这一段时间，水终于养好了，可以将肉贵的鱼儿放进鱼缸里了。

        无论过程如何，她有两个目的已经达成。

        “气你什么？”

        高子默找来纸巾帮她拭，这才回答她：“是我给的。”

        高子默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地上凉，他抱起骆希回到沙发上，问：“你会生气吗？”

        高子默孩子把一样抱起骆希，由下至上地她，朝着病床边走。

        骆希被他捣弄得双无力，眼里的水涨了再涨，背脊凹成可以盛满无限望的低洼盆地。

        萤蓝鱼缸灯进骆希脸上的红里，勾兑成淫靡的迷幻紫。

        “嗯？”

        有些事情告一段落，有些事情却还在纠缠拉扯，绕成一团乱麻。

        似乎在惩罚她分心，高子默抽送得急又重，小腹把肉撞出阵阵浪。

        走动间，花里的汁偶尔会坠下一两滴到地上，颠到床边时，骆希已经忍不住了，高子默猛地将她抱离自己，贝肉颤栗，滋出一串水珠溅到病床边，或许还有星点到了高书文被子上。

        “你还没告诉我，那一天怎么让郑谦乐找到我的？”骆希突然发问。

        知晓了真相，高书文也绝大几率要在病床上躺至生命的终点，但在她心里还是围绕着淡淡的白雾。

        这时，监护仪屏幕上有一曲线突然起了激浪，滴滴声急促起来，尖锐刺耳得让两人停了动作。

        好疯狂，现在也一样。

        她啜泣着高，高子默着，白浊从骆希的大往下淌，缓慢无声得好似深潜时掉落进海里的荧光棒。

        她恍然大悟，指了指脚上的靴子：“那天我也是穿这双。”

        “气我将严伯拉下水。”

        骆希想起，那天王家把长靴取回来，她拿给了青榴，让她送去给鞋底贴层防底。

        绑架的那天骆希没有回家，只让高子默帮她将那几瓶假药找地方给销毁了。

        骆希懒懒地半倚在他上，微微摇，欢爱后的声音沙哑：“你知的，我没什么立场生你的气。”

        骆希掐了一把他的大，从沙发上站起，拿起裙子准备穿上：“你先回家吧，过一会护士医生要查房了，我等查完房再走。”

        她穿着另一只长靴，等几秒没等到高子默的回答，转看他。

        她气笑，把靴子再次脱下。

        骆希的手段比他直接很多，她找人仿制了高书文的排异药，从包装和药都能以假乱真，但药成分是完全不同的。

        “随你。”

        往沈佳昌的贪婪里添柴，给严伯送去资料，找青榴散出严伯缺钱的假信息，让郑谦乐那边的女人报告沈佳昌的一举一动……

        这次怎么样都要把这靴子给丢了。

        高子默没有出声，将她汗的发丝也掖到耳后，在她耳廓上印下一个个吻。

        问句很快被后的少年撞得稀碎。

        “严伯之前收到的资料，是、是你给的吗？”

        估计只能给高书文每日增加一丁点维生素C。

        他们明目张胆地，在大小颜色都不同的鱼儿面前接吻，在高书文书房里藏钱的密室前交欢，在高子默房间里拥着入眠。

        吃不死人，可也对官的排异没有任何一点用。

        高子默点：“嗯。”

        滴滴声渐快，他就得快一些，声音渐缓，他便慢下来，将抵在花上碾出汁儿。

        “我在这陪你。”

        见高子默看着她，但又不是看着她的眼。

        他捡起骆希的内，示意她抬脚。

        “高子默……”

        高子默低声笑：“怎么办啊，小妈妈跟我走得太近，也变得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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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的视线，骆希也往下看。

        高子默吻着她的耳廓，说，不会有奇迹的。

        高子默走去把灯打开，倚着门，看骆希将麂长靴一寸寸拉高。

        灭的快感让骆希没继续追问下去，她都快要趴伏到高书文上了，着快感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朦胧中，她转看向高书文老态横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