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问姚光：“要冲进去？”

        “我觉得不好，怕打草惊蛇了啊，毕竟女孩在他手上。”他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同事。

        巫时迁没办法等那么久，走回姚光的车从后车厢摸出个小型灭火准备砸门，李驰和樊天拉着他让他冷静一点。

        “我他妈怎么冷静？那是我女朋友！”巫时迁急红了眼，大力推开两人往玻璃门走。

        “你是苏曈男朋友吗？”

        突然后传来的声音使几人动作停下，巫时迁猛地回，见一个女孩被雨淋得披散发，满脸漉漉的都是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许梦雅没等他回答，着郑明宽给她的门匙越过几人走到门口，自言自语：“她在二楼……你们快点，快到十点半了……”

        巫时迁直觉这女孩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但他没时间了，女孩一把店铺灯打开后他便往二楼楼梯跑。

        姚光觉得要糟糕，让张佳腾他们跟着上去，他留在一楼等同事以及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帮他们开门的女孩。

        他回车里找了条运动巾，折回店里递给女孩：“你先发。”

        可女孩没接过，双手垂在旁颤抖得像风中落叶，口中细碎地念着“我尽力了”、“我自己的照片怎么办”、“许梦雅你这下全毁了”。

        姚光皱起眉，很快想到这位也是重要证人和受害者。

        他把巾搭到女孩上，了一把：“先干吧，别感冒了。”

        *

        郑明宽这人极仪式感，觉得今晚下雨不见月亮，便挑了贝多芬的当今晚的背景音乐。

        男人沉浸在第三乐章暴风雨般的急板里，右手手指愉悦得在空气里挥舞着，调试确认着最后的灯光和手机镜。

        一直觉得自己控制住了许梦雅和其他“玩”的郑明宽从未吃过瘪，渐渐地也自大自傲了起来，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所以当摄影棚里闯进了怒气冲冲的一群人时，郑明宽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着，许梦雅没在楼下帮他把风吗？

        愤怒狂暴的拳随着沸腾煽动的乐章高砸到郑明宽鼻梁上，只一拳，郑明宽已经倒下了。

        苏曈是看着巫时迁走进来的，她已经能挪动手臂了，只是她怕郑明宽发现后又给她下重药，一直假寐着，想等也恢复力量时找机会逃跑，直到摄影棚的门被踹开，她才睁大了眼睛。

        巫时迁冲进来时对着她喊了一句话，可郑明宽的音乐太大声了她没听清楚，耳朵像进了水，咕噜咕噜的。

        水从耳朵进来，从眼睛漫起。

        她不可能不怕的啊，只是当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没有害怕的资格啊。

        眼里漫起的水汽很快凝结成珠子落，只有见到巫时迁了她才敢哭出来。

        巫时迁长脚一跨，坐到那捂着鼻子在地上打的渣滓上，郑明宽想反抗，又被巫时迁往他太阳捶上一拳，瞬间整个子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