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乱吃。”

尧臻有些热，她还裹着大衣，进门也没脱。

“对。”

行吧，这种力活男人肯定要力行，她心里因为耳朵后的小疙瘩疑神疑鬼的，也没心情跟他客气。

李东放没再说话，她解释了对方表情也不见缓和多少。

“多久了？”

尧臻在他帮助下，低着脱了衣服

窗开了个小隙，估计是医生觉得屋里太闷打开的。医院里的气超级充足，就连走廊都烘烘的，只是大厅取号和护士接待那边比较开阔不和，他们里边的医护人员都穿的很少，那边的护士都穿着军绿色统一棉衣。

李东放有些不悦，沉下脸：“上次来你怎么没告诉我？”

昨晚没睡好，尧臻带着黑眼圈，呵欠连连。

好不容易排到她，李东放陪着进去，她把情况简单一介绍，医生洗了洗手，上口罩手套，指尖拨开她耳后的发，动作很轻很客气。

淡淡的说：“看起来不是什么要紧的。有吃消炎药吗？”

经历，后来一听还是算了，别上杆子丢人了。

虽然李东放脸上没表情，但是尧臻能感觉得到他隐隐的担忧。

医生点，建议他们个检查，说看着没什么大碍，但也不敢断定就没事。

车子在医院停下，李东放见她发愣，抬手打了个响指，她晃过神，看着他说：“我最近有点愤世嫉俗。”

李东放回看她，朝椅子抬下巴：“去那坐着，我在这等着叫号。”

现在蓝领普遍什么状态？让没学历有技术的师傅带几年有学历没技术的徒弟，然后徒弟爬上去，理师傅。

“最近才开始有感觉，之前都没感觉？”

所以当年周俊是疯了吧，请中学教师来家里教她这个，然后还不给她学位证毕业证，就连高中毕业证都不给。

尧臻抿嘴，总觉得被说内分失调得还过去一句，但她一时想不起怎么反驳。

医院大厅自助机上挂号，到三楼肤科检查，门口等的人还不少，她前是个过患者，脸上脖子上很多小米粒似的疹子，看起来像荨麻疹。

从诊室出来，李东放大概也看出来她热来了，抬手把她的单子接过去，手搭在她衣领上说：“来，把衣服脱了，不然待会儿出门会冷。”

她到现在在别人眼里都是个没文化的乡野村姑，可见咱们国家把学位证书看得有多重，你可以没技术，但是你必须有学历。

就比如至今尧臻都不知计算屋檐下小水滴的速度、加速度、位移以后，是否走出来的时候可以不淋雨，也不知打点计时、游标卡尺、螺旋测微这些玩意，是否糕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上次去菜市场买菜，因为计算问题，还被卖菜大爷小小嘲讽了一番。

她注意到李东放脚步动了动，以为他要出去，没想到他只是站在窗边透气。

尧臻怕他生气，赶紧解释：“当时没怎么注意，不痛不的，以为就是小疙瘩，没几天自己能消，只是最近几天有点痛。”

医生低下，在她病历单上静静的写下几笔，字很抽象飘逸，尧臻也看不清说的什么。

李东放笑了：“是不是内分失调？”

“小半个月。”

学术一旦研究到极致，就变得偏执挑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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