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了!」
兩三分鐘一次的宮縮陣痛,讓季沅汐已經笑不出來,她腦子里想的都是最壞的打算。一陣痛感剛過去,她緩了口氣,對他說:「交你一個任務。請你務必答應。」
董則卿點點頭,替她理了理額前被汗水濡濕的碎發。
「他們要是讓你簽字,你一定要說清楚千萬保小再簽下!」剛
著說完這些,圓球一樣的肚子便開始持續發緊,痛感更甚之前。季沅汐緊緊抓著他的手,等他應下。
董則卿這時才有了緊張感,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他沒有資格去承擔這些,但私心絕對不是她所要求的那樣。
顧潤開還算冷靜,她俯下
去對季沅汐說:「給你接生的是全美數一數二的產科大夫,只要你放鬆聽著大夫的話去
,就沒有什麼萬一!今早的新聞說了,國內馬上就要取得勝利,喬
長很快就會來了!你不要再想許多,專心生下孩子!」
一提到喬景禹,她就繃不住了,伴著劇烈的痛感,眼淚止不住地往外
。
突然覺得好恨他,不是說好了陪著她生,現在為什麼要她一個人承受這般痛苦?
產房內的產床好高,被護士攙著她爬了幾次才上去。兩
分開,把私處暴
在外面,任人施為。她一邊哭,一邊因為太痛而叫嚷。
脾氣不好的洋大夫
著英語凶了她兩句,委屈的眼淚便越
越多,不敢再大聲叫,死死的抓住床邊的把手。
他們讓她深呼
,她便不敢再屏氣,緊抿的雙
都咬出了血珠,下腹的痛感卻越來越強烈。
腹內似有千斤的鐵球,在她的五臟六腑碾壓,虛弱的
體感覺即將就要被這強烈的劇痛撕成兩半。
而她仍在聽話的堅持使勁,想要把這鐵球從腹內排出。但只要她一用力,宮口就是一陣火辣辣的撕裂感。
她忍不住又叫出聲,與此同時,接生的洋大夫也在大聲地叫著:「Head!Head!Baby’s head!」
腹中的胎兒正在努力擠出產
。季沅汐像是看到了希望,她憋了一口氣,用了渾
的力氣在下腹,
體如同繃緊的弦,彷彿隨時都會被折斷。
「呃啊——」灼熱的劇痛感在下體達到了頂峰,季沅汐痛呼出聲!胎兒終於脫離了母體,一聲清亮的啼哭響徹產房……
淚水又一次從眼裡湧出,
體的氣力也漸漸衰微下去,她忍不住闔上眼,模模糊糊地聽到那些人在用英語說著什麼。很快下腹的墜痛感再一次席捲而來,她這才突然意識到,這一切還沒結束。
「喬景禹!你個混
!」她鼓足了勁兒大聲罵
,下體又被慘烈地撕碎一次……
產房外的眾人,接連聽到了兩次嬰兒的哭聲,這才興奮地雀躍起來。
雖說這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但董則卿還是激動得像是自己當了父親,他情不自禁地抱了抱
邊的顧潤開,開心地自言自語
:「真好……真好……」
直至
邊的隨侍跑過來叫了他一聲,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有什麼事?」他放開顧潤開,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那隨侍。
「先生!日本已經投降了!」隨侍激動地跑上前握住他的手。
產房外的眾人聞言,全都興奮地圍了上來。
「真的?」董則卿亦是激動不已。他雖有一半日本的血統,但對於日本發動不義之戰卻是十分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