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就說!」
「清……清婉小姐……來了……」阿進低著頭,吞吞吐吐地回話。
聽到這個名字,季沅汐的心裡突然一陣悶疼,腦袋暈沈。恍恍惚惚地,只聽喬景禹說,「讓她還是在車里等我。」
應該是經常來吧?季沅汐想。她還在指望什麼呢?有些荒唐可笑。
喬景禹點了點桌上那張離婚協議,對她說:「你看到了,我還有事。」
「我知
。」她已經
不出眼淚,只能笑著。
她拿起桌上那張結婚證書,從中間開始,撕成兩半、四半、再六半,直至碎片……
「希望喬
長以後,前途無量,愛情美滿。」她拿起一支筆,鄭重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轉
走了,應該是心如死灰了吧!
他從情竇初開,到情
深種,都只有她而已。可最後卻是他自己把她給推走的。
辦公桌的底下,是成衣鋪剛送來的雕花玻璃匣子,裡頭是他早就為她定下的婚紗。來得太晚了,否則,他們一定能拍張幸福的合照。
他會把那像片貼
放在
前的左兜,就算在戰場上犧牲,她也會一直留在他的心上……
從他的辦公室出來,季沅汐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她踉蹌了一下,往牆上倒去。
「夫人!」梅小萍跑上前扶了她一把。
一早就知
喬
長不讓放行的事,本就對他的
法頗有微詞,現下看到夫人這副憔悴的樣子,梅小萍更是義憤填
。
「夫人,您還好吧?需要去醫院嗎?」梅小萍把她攙起來,關切地問
。
季沅汐一手扶著牆,一邊被梅小萍攙著。她邊往前艱難地邁著步,邊笑著搖頭,「不是什麼夫人了,小梅,以後叫我沅汐吧……」
「這……這是什麼意思?」梅小萍怔住了,她以為就是普通的夫妻拌嘴,難
竟發展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嗎?
別說她不明白,就連作為當事人的季沅汐都不明白。一夜之間,什麼少年感情,心尖寶貝兒,全都化為無可追溯的泡影。從此陌路,就是他們的結局。
「就是一別兩寬的意思。」季沅汐衝她微笑了一下,握了握她的手,「希望以後還可以在別的地方見到你,謝謝你,小梅。」
因為這個地方,她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當天下午,季沅汐就從喬公館搬了出來,除了一些衣服首飾,她並沒有像離婚協議書寫的那樣,帶走他的財產。那把他曾經親手交給她的銀行鑰匙,她也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既然選擇了分開,那就不要在這些無謂的俗事上還有所牽連。
穗兒哭著要和她一起離開,她沒有同意,因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婚姻,而去影響他們的感情,穗兒也該有自己的生活,阿進是個不錯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