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金月的手臂，“我早就想告诉你，其实……”

        “打电话，现在问”，金月取下背上的书包，掏出笔和纸，“鲫鱼就算了，送到我家也不新鲜了，我去菜场给他买，早点去买，有新鲜的。”

        讲话时牙齿都在抖。

        “嗯，出来带把伞，好热哦。”

        “卡里的钱你尽花，之前在家里，徐年特别喜欢喝阿姨给他熬的鱼汤，改天我给你爸送两只野生鲫鱼过去，阿姨之前跟我说过，用什么菌子、香料一起熬，我写个单子，一并给你爸送去。”

        徐年问她，“怎么会这么累？”摸了摸她额。

        “等我。”

        “叔叔得这么严啊！”

        “是一个在美国工作的叔叔”，他说，“我之前跟他咨询过学校的问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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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脸往前伸，凑到徐年面前，贴着他嘴，“你闻到我上的味了吗？”

        停顿了半分钟，徐年问：“你在哪？”

        金月笑笑，“忙完了？”

        金月说：“可是我好累哦，一点都不想动，你抱我回你新房子躺一下好不好？”

        “那好吧……”

        比较起来，破的，旧的，走廊墙面都脱落掉的那个。爸爸的房子。

        额抵到锁骨，有一点点硌。

        金月顺势靠在徐年前，“我累了。”

        金月说：“现在写吧。”

        “小区外面的today，你知在哪吗？”

        徐年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那家today一共有两层，第二层专门留给堂食，因为不是饭点，很空，一个人都没有。

        她走着，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瞬间就知他说的是哪个家。

        “你在哪？”

“我看你也没有跟同学讲你和徐年的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对你和徐年都好。”

        转从侧门走掉。

        周蕙愣了一下。

        不知把车开到哪去了。

        金月平视回去，出浅浅的梨涡。

        她买了瓶巧克力牛，转了一圈，结账的时候又从柜台边上拿了一盒避孕套。

        徐年走上来的时候，浑上下冒着热气。

        “他们回去了。”

        中午三点半的太阳又毒又辣，她站在路上，一阵目眩。

        她靠在徐年肩膀上，声音懒洋洋的，“可能是吃得太饱了，吃饱了就好想睡觉，我们中午吃的火锅。”

        金月问他：“曲静怡他们呢？”

        其实金明还在工作。

        “我有点累。”

        周蕙打通电话。

        总共四十三块钱。

        金月说：“是啊。”

        金月喝着牛，坐在店里发呆。

        她给曲静怡打了个电话，听起来声音如常，“我爸今天下午休息，刚看到我不在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

        周蕙细细打量着她。

        沿街慢慢地走，最后坐到了小区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面。

        她用挎包当作平台，在纸上写下阿姨给的食材名字，写完以后递给金月。

        徐年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回家。”

        金月收下了，一并收下了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