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带到车前，少爷今天开的一辆白色的玛莎拉GranCabrio，依然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想和你说句话真的好难。”他紧接着收起笑容闷闷地挤出一句。

秦彦：“漂亮，想追。”

少爷：“想得美。”

刚刚果断地接下秦彦的案子，不就是害怕自己又对他旧情复燃，需要一些把自己抽离出来的事情吗？现在为什么又在脑子里一

族。

大傻

少爷自然地继续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难的不是吗？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

――――

陈程轻笑。

一觉起来林杭仍然感觉痛，前天的酒如同还没代谢掉。她不情不愿地把自己和床撕开，花了半个小时让自己变成面上班

电梯门闭合的那一瞬间她在镜像里看见狼狈的自己。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很勇敢的吗，跑什么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无可奈何。

林杭跑回家关上门，仿佛晚一分钟就会被少爷强势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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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程坐上驾驶座，不一会就发动了引擎。

为什么当时不说？

有她私人电话有什么奇怪，人少爷神通广大，都能直接找到她家楼下来。

她腹诽：我最近过得怎样你不是清楚得很吗，电话

这样浑浑噩噩地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入睡前，就在林杭迷迷糊糊即将进入睡眠的瞬间，她突然一个激灵又神了：

林杭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抓出的红痕，听到旁边传来一句对不起。

“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陈程低声说，言辞间颇有恳求的意味，“就一会。”

她一直在家里自闭到中午，正打算去饭的时候，发现冰箱里没什么可吃的了。

林杭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强忍着没有接话茬。

车载音响正在播罗生门，谢安琪唱“最难是放”。

陈程举起手机晃了晃。

林杭立刻退步躲回到电梯里，像要逃命电影情节一样猛按关门键。

“你这几天说的对不起是不是比你这辈子说过的还多？”她忍不住问。

一瞬间的心让林杭选择顺从。

“我……”林杭想辩解两句，却又被他打断：“放心，我在录音了，不会影响你的案子。”

下楼的时候，电梯门一开她就在视野内看见了陈程。

下楼去买吧？反正陈程怎么可能会在楼下等那么久。

遍又一遍地过那些和他一起的快乐或者不快乐的瞬间？

怀抱着侥幸心理的林杭小心翼翼地走侧门出去，就在她正要一步迈出小区的时候，扎的尾辫突然被人抓住。

完了。

林杭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给助理发消息说今天告假，关上屏幕她甚至能猜到助理的惊讶――入职以来她从未告过假。

这是她回国后才办的私人号码，陈程怎么会有她电话的？

林杭认命地把自己装进去。

“我不想去。”林杭试图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然而少爷的手抓得很紧，她挣扎了几下还是被拉着往前走。

陈程也抬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咬了咬嘴，绞尽脑汁想该回些什么话。

她着回看，陈程和她凑得极近，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抓到你了。”

“昨天得你喜欢我今天我可一个过”

陈程松开她的发，拉住了她的手腕往前走，边走边说：“陪我去个地方。”

直面陈程实在是太难了，一心向前的人总也有退缩的权利，此刻的她只想当缩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