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发红,泫然
泣,却只是站着。
徐年没有跪。
于是徐江开始在桌子里、柜子上翻找,没有找到什么
物,干脆直接解开了
带,金属
壳弹开一阵脆响,接着就是破空的斯斯声,徐年的
形被重力带得晃了两晃,实打实挨了抽,但一声没吭。
“你去不去?”徐江边打边问,每一下都打得极重,很快徐年的浅色衬衫见了血,呈弧形向外晕开了一大片,徐江还没有停。
“不、去。”徐年说。
吐出两个字对他来说都有些困难了,徐年咬着下
,神经紧绷,
神高度集中,剧痛从他脊背上外扩,变成一大片汹涌强烈的阵痛,但这份疼痛却并没有让对抗的意识消弭半分,他仍直立,如百折不挠的青木,完完全全、毫无惧意地受着。
抵抗激发了徐江的怒意,他下手更快更狠,把徐年的衣衫打得飞起,
的
肤开裂,血肉模糊,
带都染上了一片红。徐江怒吼:“你不去又怎么样,原来的学校你也回不去了,她那个家你也再也别想去,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
“我叫你乱说话、我叫你乱说话!”
“乱
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这些年都怎么读的书?!”
噼啪的抽打声里,渐渐连出了阵阵清冽的水声,很快那血跟着
带乱飞,家
和墙面也变了色,更有甚者,血滴飞溅到周蕙脸上,她尖叫着抹脸,颤声说:“别打了,别打了……”
徐江渐渐累了。
放下
带,他扶着椅子
息。
疲惫不堪,脸猝然衰老下去,徐江长长叹气,“暂时不去也行,先在家反省过段时间吧。”
仍是满脸的怒容。
之后徐年在家关了三天。
他又是三天没吃饭。
从学校回来以后,他已经绝食过一段时间了,这次被打虚弱,第四天徐江就坐不住了,他亲自从保姆手里拿过餐盒,打开了徐年的门。
上的伤被周蕙
理过了,徐年正在看书。纱布裹得不好,从他
上脱垂,
出脊背交错的鞭痕,犹在渗血。
他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着课本,那本书笔记不多,平平无奇,但随徐年指尖
动,徐江看到他抚摸的那行字迹。
金月到此一游。
徐江额间的青
狂
,他说:“你先把饭吃了。”
徐年无视他。
徐江把饭放在书上,徐年把书本抽走,自己也起
,往门口的方向走。
徐江见他走动自然,一时间忘记他的虚弱,把他猛拉到
前,徐年
形不稳,跪了下来。
男生勉强撑起
,倔强地站立,眼里火光盛天,一点也不像饿了三天的人。他说:“徐纯刚刚在喊我,我去看看他。”
“你别拿你弟威胁我。”徐江吼
。
“徐纯他问我你为什么打我。”徐年比徐江高出半个
,垂下眼眸和他对视,不咸不淡地说。
“你别拿你那腌臜事教坏你弟弟!我跟你说徐年,你要敢跟你弟讲一个字,我扒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