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干嘛？”金月结巴地问。

        片刻后他又问，“那你可以告诉我每晚你是在写什么吗？”

        妈妈带着徐年走了，徐年哭得泪眼汪汪，一把鼻涕把泪地看着她。

        徐年俯。

        她说：“我想攒钱出国。”

        他亲吻金月的脸颊。

        她在徐年出声之前先说了话，“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反正你也猜到了，我在写本科论文，专门有bbs收购，他们后期怎么卖我不知，我单独写一篇就可以赚不少钱。”

        他起贴到金月面前，金月后躲，他就更肆无忌惮地往前，最后把她到墙缘，拿一只手撑住她躲避的方向，把她环在他的臂弯里。

        徐年越抓越紧，他又问，“这种事情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吗？”

        她当时其实没有太难过的。现在也没有。

        直到徐年颤抖地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紊乱地吐息，颤声问她“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的时候。

        徐年慢慢坐了回去。“我懂了。”

        他真心实意地看着金月。

        “你看你不就是年级第一嘛，每天那么多人问你问题，还有那么多人嘴上不说心里想要超过你，虚与委蛇的，日子哪有中等生好过。”

        金月被问得有点恼，反相讥：“我爸那是什么格，从来都没有主见的，我跟他说有什么用啊？”

        毫无预兆，金月大惊之后脸色煞白地看着他，只觉得这姿势过分暧昧了。他灼灼地看着她。

        “来吧。”金月如是说。

        “到你了。”徐年俯视她说。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到金月从莫名其妙到惴惴不安，最后出声询问：“你看着我干嘛？”

        徐年脸上的血色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褪尽。

        他扣得太紧了，金月被固定住，没办法动弹，她说：“还不知，我想等拿到offer再说。”

        “那你跟我商量过吗？”徐年红着眼问她。

        那天洗完澡以后，热腾腾的徐年没有躺回地铺，而是坐在了金月的床。

        金月内心的不安骤然放大。

        金月有点理亏，没出声制止，他就更得寸进尺，躺在了金月的旁边。金月瞪大眼睛把他往床下推，“你干嘛？少女的床是你说睡就睡的吗？”

        靠近，极近，金月害怕得回缩，脊背撞上物退无可退，一片冰凉。是墙。

        徐年静静地看着她。

        “我最大的秘密……”，徐年言又止。

        金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吓，也不知为何缩了缩子，话音吞吐起来。

        徐年的脸色冷了下去。

        金月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下意识回避目光，慢慢又觉得自己的躲闪莫名其妙，所以也看着徐年，“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因为吃饭的时候跟同学在讲这件事，我们还说你们一个重文一个重理，在一起以后肯定是珠联璧合、强强联合呢。”

        不过她想了一圈，又觉得这件事也并不是不能说，金月看着徐年笑了笑，“除非你拿你最大的秘密换。”

        徐年直视着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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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年被她推到了床沿外侧，一半悬在空中，再推一点就会掉下去。徐年任她继续推，金月却悻悻收回手，只点了点他，“快下去，别闹。”

        金月突然后知后觉地难过起来。

想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能说吗？”

        金月的肩膀阵阵作痛，但很难得的，她没有推开徐年，而是就这么生生受着。她的视线边缘是那盆在徐年照顾下茁壮成长的多肉，这让她想起童年里某个场景来。

        “我啊，”金月被他罩在阴影里，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想了想还是决定坦诚一点，“因为成绩太好会很麻烦。”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突然站了起来。

        -

        徐年突然凑近了。

        金月耸肩摊手：“那不行，最高机密。”

        “爸知吗？”徐年扣住她的肩膀问。

        “可以，”徐年说，“我没有什么不能对你说的。”

        他听到她说：“我在diy申请国外的学校，SAT和雅思都好说，就算申请到奖学金，生活费也比较难负担……”

        灯打在她上，她突然觉得光线有点过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