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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吗…

原本把他带回来，是因为现在这种情况的他暂时不适合回去那个地方，但现在…她实在没办法留他在这里。

直视男人的眼，宁若雒强作冷然地回答。

睁开发涩的眼睛，窗帘看到的天色还没亮。

“……”

宁若雒抓住床单的手指指节发白。嘴巴张合了几下，咙却像被勒住一样无法发出声音。

水中，萧慈穿着衣服浸着，随着水微微浮沉，一只手在浴缸边缘外自然地垂着。眼睛紧闭，青白的脸色，像是完全没有了活气…

这样。

熟悉的消毒水味飘散在空气中。

空的客厅，只剩下墙上的圆钟表针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声和闷闷的低泣声。

“…为…什么…”

宁若雒眼眸垂下，有点怔怔地走到原本给萧慈睡的那张沙发床旁，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单。

就因为她是女？

男人说到一半，停住了，起，进入房内的浴室前，只低吼留下了一句话。

让他离开吧…

是你不要我的…

寂静的房间内没有听到门外有任何声响。

放下手中的被单，迟疑了一下，宁若雒慢慢走了去。

浴缸内满满的水随着水龙没有关上不断在溢出。

宁若雒赤脚走过去，脚碰到了地面上的水是冰凉冰凉的。

把脸埋进早已没有了温意的被单中，眼眶渐渐发热。

若雒.以为他死了

男人坐在床沿边，背对着她，像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

浴室的门虚掩着，打开浴室的门，水声更加清晰。

“你不是…”

“是，我是女。”

没关系…原本就是想要他离开的。

“哗哗…”

艰难的，短短几个字从发涩的嗓眼发出。

男人仰捂着额，深呼了几口气。

随后，捡起地上的衣物，扔到床上。

萧慈坐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背扎着输的细针，嘴还有点苍白，但脸上已经恢复的些血色。

赤的此时冷得起着小小的疙瘩，原本想要在男人面前毫不保留展示的此时却觉得极度难堪，扯过一旁被单，把遮了起来。

男人深一口气，瞪着宁若雒，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床上的宁若雒脸色青白，看着地上的狼藉，心刺刺地痛。

“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浴室内没有热水的蒸汽，甚至能感到凉凉的意，赛克地砖的地面被从浴缸内不断溢出的水弄。

把额前碎落的发往后扒了扒，男人转过，紧握拳的手臂上青突起。男人不再去看宁若雒，烦躁地在房间内走动。

暗自在内心里说着。可是，现在口却无法控制酸酸涨涨地难受。

经过了房间内的小茶几旁，男人“”了一声，一脚踹翻了小茶几，茶几上的水壶杯子掉落一地，因为地面铺了地毯，所以没有破碎，但也一片狼藉。

“上离开这里。”

有点痛，宁若雒眉蹙着，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下床，走出房间。

宁若雒愣了愣，抬起细听，确实听到了极细的水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但看清浴室内景象的宁若雒像是感觉不到凉水刺骨的冷，踏着水滩，一步步走过去。

打开灯，不大的客厅中，却没有看到萧慈。

宁若雒深一口气，夜里变得更凉的空气窜入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