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笑了下，伸手说：“水给我。”

“干嘛去？”

输室里人满为患，赵姮半天才找到一个空位，她举着吊瓶扶着周扬坐下，一边挂吊瓶，一边问：“今天喝了多少水？”

赵姮蹙眉，她立刻猜到是郑曲悠。她对电话那的周余伟母亲说：“没有关系，请问有什么事吗？”

赵姮沉默，她抿了抿，看向周扬，举着电话朝他示意，周扬点点。

“嗯？”周扬想了想，“两杯？”

赵姮搀着周扬去输室。

赵姮才回来，还没休息过，有点疲倦。她强打起神开着面包车把周扬送进医院，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们。医生稍稍检查，问清症状后，让他去挂两瓶点滴。点滴止痛快，痛风是无法治的，只能不让它发作，发作后能及时止痛。

“你刚回来还没休息呢。”

她调了调输上的开关，问：“是不是太快了？”

赵姮瞥他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只大号运动水杯，四看了看，说：“你先输着，我上回来。”

赵姮走到外面安静，说：“阿姨，是我，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是赵姮吗？”

周扬：“……”他进的是男厕！

他发朋友圈：输中。

“没凉呢。”

“……你要我现在喝？”

“你小心着，给我。”他把水接过来，搁到脚边，然后往边上挤了挤，拍拍边多余的空间说，“坐。”

赵姮拿上包，替他取下输瓶，把水壶放椅子上占位，然后陪他去洗手间。

“我帮你。”

周扬没睡，他坐了会，掏出手机，给左手拍了一张照片。

“我打听来的，不好意思，似乎打扰到你了。”

上完厕所出来，赵姮又站角落替他系好

“急什么。”

后时不时有人经过，纷纷朝他们多看一眼，赵姮忍不住耳红，周扬也有点尴尬，但还是忍不住笑。

赵姮回瞪他一眼，周扬刚伸出的手慢慢转个弯，搓了下。

赵姮没理他，不一会她找到开水桶，接满一壶水，掀着盖子回到周扬边上，说：“这里一千五百毫升，你每天起码要有这点饮水量。”

位置太小，赵姮试了下又上起来，四看看，然后搬回一张塑料凳，摆在周扬边上。

“没事。”赵姮右手盖住他正输的左手手背，说，“你睡会儿吧，刚才不是困么？”

“……输上厕所不方便。”

赵姮没任何威胁力地瞪他：“再笑自己脱！”

在洗手间门口，两人商量了一会，最后躲到角落，周扬举着输瓶，赵姮替他解带和拉链。

周扬的格如果真要她搀，肯定要把她压坏，他大半重量还是落在自己这里，搂着她肩膀，他慢吞吞地挪动。

开水变温后赵姮才回来，周扬已经喝掉半壶，他说：“我想上厕所。”

赵姮电话响，她看见陌生号码，直接接听，“喂？”她说。

周扬让着她，一脸妥协地用表情安抚她。

“……嗯。”

，想要制止她。

“没快，你别拨慢了，早点输完早点回。”

“不知你有没有时间，是否方便和我喝杯咖啡？”

“凉了喝。”

两手交叠，底下的输着，上面的手白修长，腕上还着一串女士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