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汗浃背，赵姮到最后像是没有声息。周扬先去铺床，再把人抱进浴室，洗过澡，两人相拥而眠。

“……你不恨她？”

“这么早。”

赵姮觉得自己睡不着了，她睁开眼，视线微斜地瞄着她上方的那张脸。

周扬一顿，四下一扫，将她放到小沙发上。

“怎么不恨，当初恨得牙。”周扬下巴指了下仪表台，“给我烟。”

她被人从后抱着，后背紧贴对方口，上洋洋的，她起不来，还想闭会儿眼睛。

赵姮拿过烟盒，抽出一支，周扬低叼住，自己打上火，吐出口烟，他说：“那个时候大家都才二十三四岁，太年轻，我后来想想，当初我跟她在一起，也没对她多好，所以算了吧。”

“……哦。”赵姮慢慢地回应，然后朝他看，“小心烟灰。”

“被楼下吵醒的？”周扬问。

她把箱子一一叠起来，周扬拖完地过来帮她。

喇叭叫了几回，赵姮终于被吵醒。她困倦地撑开眼，房中半暗半明，单薄的深蓝色窗帘不完全遮光，叫人辨不出时间。

。

纸箱差不多都叠好了，赵姮着酸痛的手腕：“帮我放到门背后吧。”

“听得出来，那车在等人，不在路上，就在楼下。”

昨天房子打扫一半，今天仍有许多事情要。一到那里，赵姮指挥周扬拖地，她先去整理衣服。

新公寓临街，清早底下车来车往，窗玻璃是双层隔音的，能阻挡住大半响动，但抗不住喇叭声。

他回到小客厅，问：“还有什么活？”

“不信？”周扬在她脸颊蹭了下，“那跟你打个赌。”

物品大致整理好，空纸箱在客厅堆了一地，赵姮没打算扔，五个月后搬家还用得着。

赵姮被睡意勾着，不信的笑了下，“神了啊，这也能听出来。”

窗拉着窗帘，客厅灯瓦数不高，有些昏暗。双人小沙发渐渐与墙严丝合。

“嗯……”翻不动，她只好扭，“几点了？”

“嗬——”周扬笑了声，凑到她脸颊上面，“还睡呢？待会还有的吓。”

赵姮四看看，“没了吧。”

赵姮抓住他的T恤，忽然想起：“床还没铺。”

周扬一把抱起箱子堆，在门背后放好，然后上好防盗锁链。

“你怎么知车没走，都这么久了。”

“哪这么多人按喇叭。”赵姮依旧闭着眼。

他说完，瞟一眼边上：“我跟她差不多六年没见了，以后也见不着了。”

第36章

她动了下，想翻，圈在她小腹上的手收紧了。

“嗯。”赵姮睡意一阵一阵的，她扭回去，闭上眼睛，“喇叭声有点吓人。”

“唔……”周扬懒洋洋地张开手臂，捞过床柜上的手机，看一眼，“还不到六点半。”

天越来越，家务已经会出汗，赵姮把发甩到背后，了额角留下的汗。

“醒了？”声音沙哑。

“那车又没走，还会按。”

“唔。”周扬笑笑，把车窗摇下来。

周扬走到她边上，弯下腰，手抄进她膝盖，将她一把抱起。

周扬三十，成日和粉尘作伴，但似乎没有孔问题，肤状况竟然意外的好。他五官生得大气，有着北方男人的犷，但看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