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

“我想问他们的联系方式。”

石块被积雪覆盖，他动一脚，积雪就往下掉，覆得一点都不牢固。

幸好子下水只是一会，签文没透，周扬把纸放到桌上晾干。

“喂……”

他这才想起早上没给对方拜年。他跟舅舅的关系不算太亲近，但也不疏远，偶尔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另外还有许多人都在老家过春节，周扬不了那些人的死活。

周扬无奈，接过话茬：“最主要的是，春节一过，我们暂时找不到别的装修，如果吴老板真肯把业主的装修款和我们的工钱吐出来，我们还有的赚一笔，趁这功夫也能有个缓冲。”

背景音乐是一首英文歌，周扬边听边用脚拨弄梧桐树底下的石块。

“还有一点，”他，“这钱他不会全给，的等我空下来再仔细算算，得让他肯吐，我们又不太吃亏。他要是给的少了，我们也接着，多弄几单装修回来就成，要是能给那些瓷砖店窗帘店拉几单生意，光回扣我们也能赚不少。”

每年都有这么多工人讨薪的，多少人能真正讨回来？这次他们倒霉，家里有老有小要养，周扬把方方面面都顾虑到了，他们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咳――”周扬清了下嗓子，瞥一眼老蒋。

他走得稍微远一点，没在小区外面的商店买。买好烟，他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抽起来，看了会路边积雪，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串字，最后还差一个标点符号时，他眯了眯眼，一口烟，想完后，将字删光，直接拨通电话。

“……要干什么？”

来跟哪混？万一混到他朋友手里？人留一线，要死也让别人先死，我们躲后面看情况再说，这不正好！”

“你们怎么看？愿意吃点亏就，不想吃一点亏的，也没事。”周扬最后问。

周扬说：“给他们透消息，说吴老板有钱吃鱼翅。”

接下来他没什么事，躺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然后看了下时间。

周扬：“你是不是加了装修公司那个业主群？”

打完电话，周扬回厨房把剩下的碗洗了，又将换下来的子随手泡进倒了洗衣的脸盆。

业主的联系方式是很容易得到的，各个项目经理手里都有，大家迫不及待就要行动，周扬提醒：“找那些小业主就行，大的项目我们吃不下。”

众人听他的。

周扬停下动作，问：“吵醒你了？”

老蒋都是按照周扬跟他分析的来说，他不认为有什么不能让大家知的。

“……没事，也该醒了。”

周扬把了的签文纸放到巾上，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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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讨论着：“那我们怎么让业主去闹事？”

周扬干脆把话一气说完：“其他人我们就不了，就我们几个。”

等人都离开了，周扬才去厨房将碗筷洗出来，洗到一半时电话响，周扬出去一看，是老家的舅舅打来。

“这两天我们去要装修款……你要不要出来？”

搅了几下水，他动作一顿，接着上将子拎出来，水哗啦啦地下坠，他满手泡沫，从漉漉的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签文。

已经快六点，天也黑了。周扬穿上外套，带上手机钱包，出门去买烟。

他说着，抽一口烟，吐出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