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姮将窗打开一条，风进一缕，她清醒一丝。她听着这首歌，闭上了双眼。

门关上，出租车走了，赵姮没听见那句话的结尾。

可刷牙时还是隐隐作痛，她的脸渐渐红一片。

“我在你小区里呢，不是说叫我来拿蒋东阳送的礼物么。你还能不能开门？”

“钱呢？你钱都付了？”

赵姮摸着手背，发了会呆，接着去冲热水澡。洗去一粘腻后刷牙，她突然一阵疼。皱眉吐掉牙膏，她对镜伸出查看，没看见伤。

“你就知使唤我。”李雨珊嘴上抱怨，手上帮赵姮一起装袋。

赵姮转带她进卧室：“房东昨晚开party。”

她躺上床休息，一直疼着，没法立刻入眠。这样一来，她思绪就开始游走不定，昨晚的场景不停闪现。

歌曲结束时，车刚好停下，赵姮捋了下长发，下车后听见主持人说：“刚才那首歌，是为春而写，歌名就叫……”

赵姮点：“老板现在找不到人。”

她换好棉拖，捡起鞋子时她顿了顿。翻过鞋底，她看了看花纹形状。她抿了抿，抛开杂念，跨过垃圾，进房拿出换洗衣物。走至卫生间一照镜子，她才发现自己发杂乱，脸白干，活似个鬼。

赵姮冷静了一下，又冲把脸。她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回到卧室喝掉两大杯。探了探额温度，她已经不太确定到底还是不。

迷迷糊糊中，手机铃声骤响，赵姮被吓醒，摸过来一看，是李雨珊。

“是不是装修的事压力太大了？我听我们家装修工说，你找的那家装修公司倒闭了？”她家里新买的别墅也在装潢中，她昨天才听到这消息。

装好衣服，李雨珊问：“什么时候发烧的，看没看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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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姮懊恼：“别提了。”她找出一只袋子，将羊绒大衣装进去，“你来得正好，帮我送洗衣店理一下。”

“喂……”她一开口，嗓音沙哑极了。

李雨珊一听就听出来：“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发烧。”赵姮说。

赵姮爬起来去给李雨珊开门。李雨珊走进公寓，吃惊不小，“怎么回事啊，你家拍灾难片吗？”

“寒霜未散，它也独自盛开了；是无春年，春天还是苏醒了。各位，昨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收到，春天的礼物？”

赵姮回到公寓，一开门，就见客厅一片狼藉，杯酒四散，垃圾成灾。

那尾音渐渐散去，熟悉的慵懒女调从背景中走出。

“你上来了？”

赵姮摇：“过两天就好了，不用看医生。”

“十七楼，我给你开门禁。”

一句话就是：“今天是春的第二天，很多听众朋友们也许不知，按照历法，今年其实是一个无春年。可那又怎么样，春天还是如约而至了，就像几天前我在路边看到的那棵花骨朵，今早，它已经盛开成一朵小野花。”

左手手背的细小伤口只余一淡痕，她昨天贴的创可贴丢了。

李雨珊第一次来她新租的公寓，打量着她的小房间，她一言难尽。忽然看到挂在衣架上的羊绒大衣，李雨珊困惑地问：“你是不是在泥里过了，这衣服怎么成这样了？”

“忘记是几楼来着。”

“付了八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