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是，他失落无奈时问过她：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没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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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再卑微点，这一刻谢译的心都在摇尾乞怜，他妄想着，既然她能留下这个孩子，那能不能顺便多收留一个他。

        看她稍稍平复了情绪，才惊觉这招有用，愈发不可收拾，越骂越没谱，把自己贬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终于叫停了祝福的眼泪。

        祝福不觉得自己脆弱，怀孕至今从未自怨自艾，然而此刻，在他一句冷言冷语里，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一颗接一颗地掉个不停，比午后那场暴风雨更杀伤力。

        她一个孕妇，他对她这么凶，可怕得像是个外星人。

        蟹老板：要。

        再提起那日，心肝脾肺又搅在一起难受得要命，那种手脚心发凉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愿再经历。

        他拍着她的脑袋，五指顺着柔的发，轻吻着安抚。

        门卫大爷真的养了一只叫阿的浪狗，因为捡来的时候上长满了肤藓，秃了大片发。都说缺什么就叫什么，才有了这个名字。

        怀里的人扭着子卯足了劲推他，谢译怕伤了她和孩子，只得松了手。

        所以办法都试了个遍，那眼泪是越来越多，伤心的情绪比洪的堤坝还要满。

        大福：没心，命有一条。

        祝福想到那个劝她留下孩子的产科大夫，很难不怀疑。

        谢译哄不好她，就开始破口大骂，主要是骂自己，骂得很惨。

        “我骗了你这么多次，你想讨回些什么也无可厚非，那怎么着，我能怎么补偿你呢。你也看到了我所有的一切，工作，住，以及银行卡里那点你压看不上的存款，当然，除了孩子。”

        她好像知了答案，紧接着心脏紊乱狂，她开始发抖，甚至有些怕，甚至没敢躲。

        她用了监控两个字，是重话，愤懑，抵心理。

        谢译笑了，他走近，离她仅半步之遥。

        谢译实事求是，是他的他承认，他不到的也没敢居功自傲。

        谢译紧跟过去，卧室房门正好关上，碰了一鼻子灰。

        祝福满意了，手背一抹眼泪，推开他往屋里走。

        男人的呼很近，那双眼眸好似一柄利剑直直刺向祝福的心口，生疼生疼。

        “妇产科大夫也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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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贯如此，他放开了权限任她欺负，她就使劲欺负。

        她哭得直打嗝，密的睫还挂着泪，蓄满雾气看着他。

        她说得太轻巧，让心积虑的人倏而皱了眉。

        那时候祝福就没否认，这份坏演变至今，只怕是变本加厉了。

        结果等来一句，他想要什么。

        苦心孤诣地绕这么大一圈，想见你只敢远远看一眼，听到你在学校被人非议便不停蹄赶来表明份，晚上十点钟看见别的男人走进你的院子还要隐忍不发。

        谢译直言：“也不算什么难事，只要我想，你们学校门卫大爷养的阿都能给我通风报信。”

        祝福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在生气，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闪着不明朗的火苗，压抑得很好，凑近了才能瞧出端倪。

        他有钱有权，本来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怎么逃。

        -

        “所以你早知我来到阳城，还怀了孕，然后给我安排工作？”

        -

        祝福从反感转变成服气了，好像被算计一番也有了合理的借口。

        他的失落比色诱用，祝福决定坦诚一回。

        祝福想，也对，他还不至于神通广大到可以控制铁系统。

        得了自由，祝福眼眶红红地盯着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们之间，但凡谢译让步了，祝福就开始狂了。

        “我在想，你是怎么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我的生活。”

        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圈着，动作难得强，和分辨不清的掌控。

        这屋子里不止没有他的换洗衣物，连居家鞋都没有一双。

        谢译的吻停在她的上，轻轻碰了一下又立刻分开。

        “如果我早知，你以为自己有机会离开Z市吗。”

        “知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气我。”

大概又在心里说我坏话。”

        甚至此刻，色诱卖惨苦肉计用遍了才进了屋，剖析肝胆地将赤的自己摆在光天化日下。

        他想要的，从至尾都是她。

        “那么，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呢。”

        话摊开了，她就懒得琢磨了，索将这些天的困惑都说了。

        谢译特别严肃地点：“我就是个混。”

        祝福刻意忽视他的微表情，顾自说着：“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眨巴着氤氲的水眸，问：“你有这么差吗。”

        他抱紧她，语气还没缓和至寻常温和，却比方才好多了。

        从浴室出来他就是赤脚走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粼粼的脚印，痕迹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