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书拿过来，放手里翻了翻，“下一门考什么？”

……

过了会儿，陈群像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

天色蒙蒙亮，陈酒轻手轻脚地把考试要用的学生证和笔收进包里，也没化妆，缩着手脚打开门，一溜烟跑出去。

“我答应你。”

也许是觉得自己拒绝地太果断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试图缓和：“年底有点忙，抽不出空，等过段时间差不多晚上都有空，到时候我们再……”

陈酒郁闷地看他一眼，把书从他手里抽回来，沉默了两秒，下定决心一样对陈群说：“陈群，我们是不是应该一点情侣之间应该的事情？”

早上七点，宿舍楼里大分人都还没醒，楼空空。

藏蓝色的纸质证件本被翻开，陈群的食指刚好点在陈酒的一寸照上。

她深口气，觉得心蔓延上来无限的温柔。

陈群点，放开她，站直了，目光扫过她拿的书，微微挑眉。

今天考的是选修课，整个寝室只有陈酒一个人报了课。

“看着疼。”

陈酒：“商务英语。”

“美好的一天。”

陈群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什么事？”

陈群在书里翻腾，不一会儿，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个东西，晃了晃：“这是你的？”

陈酒安静等着。

“……你有话就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期末考试。

陈群老实回答：“不太像你。”

而这种温柔在楼底下见到那人时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很顺从地投入了他的怀中。

他应该很累，一直半眯着眼睛，像睡着了。

花了钱的就是不一样，洗出来的陈酒明媚动人，肤如凝脂，欺霜胜雪。

“……”

“……”

陈群合上书，拿眼睛瞄她：“在想什么？”

阳光从尽的落地窗直进来，在地砖上反出金色的光影，陈酒走到楼梯口拐角，上也蒙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听到陈酒走近的脚步声，陈群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眼先看到了她，脸上因为困顿没有多余的表情，冲她伸出了手。

看到她点，陈群把学生证拿到自己眼子底下认真看了看，言又止。

他蹙眉摇，说：“现在不行。”

陈酒是真的服了陈群，他说起这事的时候神色永远都是那么淡，纹丝不变，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和吃饭

“还有几门考完？”陈群抱住她的腰，“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陈群读大四，哪还有期末考试的担忧，只有可怜的大一新生要早早爬起来去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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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就没说了，陈群用微红的脸力行地证明着他想象中“情侣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她踮起脚在他额上亲了下：“快了，我哥说后天来接我。”

大一新生入学都要拍，陈酒嫌弃学校拍的不好看，自己拿钱到照相馆里重新拍了一套。

陈群靠在女寝楼下的树边，低着抱着双臂，半的力量都压在了树上，就连陈酒走过来都没发现。

“怎么了？”

*

“……”

她前一天晚上还和陈群聊天，聊得有些晚，强打神复习了半天，起床时差点死过去。

陈群“啪”地把书合上，动作干净利落。

他真的偏在想，苦恼的样子像是调动了自己此生所有应对女人的情商。